……
对面,村民们正紧张得冒汗呢。
沈长发不断大吼着,但就连他,也是心里发虚。
没想到,李箭锋那边几轮弓箭射出去,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土匪被射死两个之后,就被吓跑了。
村民们全都懵逼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追啊!别让土匪跑了!”
陈沣手握长刀,嗷嗷叫着从人群旁跑过,冲了上去。
小镰刀紧随其后。
一群胆子大的后生,都手握夺命钢管,跟了上去。
沈长发犹豫了一下,想追,又怕把土匪追急了回头拼命,他们会吃亏。
赵清玄:“追吧。土匪败了,不敢回头打。”
陈婉儿:“神明让咱们追土匪!”
村民们顿时都有了底气,不用沈长发吩咐,上百个手握夺命钢管的爷们儿率先大叫着冲了出去。
李箭锋带着一群弓箭手,跟陈沣和小镰刀等人一起跑在最前面。
他一脸懊恼:“射早了!距离还是太远,准头太差!三十几支箭,才射死两个土匪!”
幸好土匪比较怂,射死两个,其他几个就给吓跑了。
花栗鼠一众老匪才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喊杀声响,回头只见乌泱泱一大片人追了上来。
为首的有的拿着奇怪的弓箭,有的握着铁棍一样的东西。
这一惊,非同小可,脚下顿时加快了步子。
跑到马跟前,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打马就逃。
花栗鼠:“别慌!那些不像是官兵,跟弟兄们汇合了,再杀个回马枪。”
这几个老匪犹豫一下,但看到同伴在跑,都是用力打着马,谁也不肯落后一步,生怕给人垫了背。
那六十几个没马的土匪正拼命往榆树湾跑呢,突然看到几个骑马的老匪竟然调头跑回来了,少了两个人,还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后面足足数百人大喊着追过来。
不由都是一愣,停下了步子。
花栗鼠正准备喊话,赵清玄瞅准机会,手指在视频界面上划拉一下,选中所有土匪,大喊道:
“败了!我们败了!有官兵埋伏!”
一众土匪只听着喊声在耳边,也不知道是谁喊的,顿时炸了锅,转身就跑。
一边跑,还有人一边跟着大喊着:
“败了!”
“我们败了!”
“有官兵!这是圈套!快跑啊!”
这一下,兵败如山倒。
花栗鼠一脸懵。
下一刻,暴怒吼道:“谁他妈瞎喊的!那不是官兵!都给我回来!”
他打马冲到前面,尝试约束手下。
但根本没用。
眼瞅着榆树湾方向数百人乌泱泱冲过来,谁也不愿意停下来,生怕落后一步,给人殿了后。
花栗鼠见没人听他的,只能重重叹息一声,一打马,先跑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队伍已经散了,大家都在跑,他要是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他们几个有马的老匪来得快,跑得也快。
可怜了那些没马的。刚才争先恐后往榆树湾赶,生怕落后于人,早就累得腿脚酸软。
现在再转身往回跑,哪里还能跑得动?
反观榆树湾众人,吃了两天饱饭之后,个个精神。
尤其中午那顿猪肉炖粉条,每人三个大白面馒头下肚,现在浑身都是劲儿。
那些后生跑起来脚下都带风的,不一会儿就追近了。
有几个土匪凶狠,眼看着跑不了,见追来的不是官兵,而是一群破衣烂衫的穷酸,大喊着招呼同伴,准备回身拼命。
李箭锋求之不得,招呼着手下后生一阵乱箭射过去。
土匪们衣衫单薄,人群密集,一旦中箭伤害极大。
惨叫声中,刚纠集起来的几个人被吓破胆,立刻就溃散了。
其他人本来犹豫了一下,见状吓得继续转身跑。
陈沣一马当先追上去,抡起手中唐刀劈下。
一名土匪举刀格挡。
叮当一声响,土匪手中长刀应声折断。
这一刀将那名土匪劈翻在地。
“痛快!”
陈沣大喊一声,兴奋无比。
肾上腺素飙升,不感到累,也不感到害怕,兜着土匪追上去,一阵乱砍乱杀。
他手中的唐刀太锋利了,双手紧握,抡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小镰刀生怕陈沣出事,紧紧跟在他身旁,手握夺命钢管。
土匪手中的刀劈在夺命钢管上,迸射出火星来,一下就豁出一个口子来,对砍几下,刀就折断了。
夺命钢管敲在脑袋上,头骨立刻凹陷下去;削尖打磨的钢管头刺进身体中,空管中带出一团肉……
本就没有战意的土匪们被打得土崩瓦解,许多人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只管逃跑,村民们的刀和钢管,几乎都是砍在后背上……
赵清玄:“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下刀枪,抱头跪下投降的不杀。不醒悟,还敢反抗或者逃跑的,格杀勿论。”
这次赵清玄是对所有人开口。
包括村民和土匪们在内,所有人耳中突然有声音响起,仿佛有人在耳边说话一样。
榆树湾村民都知道这是赵清玄的声音,一个个兴奋地跟着喊起来:
“神明有令,放下刀枪,抱头跪在地上投降的不杀!敢反抗和逃跑的,格杀勿论!”
喊声此起彼伏,榆树湾老少爷们儿,只要能走得动的,都上阵了。
有的土匪实在跑不动了,眼看着被一群青壮围上来,只能认命一般丢了手里的刀,跪在地上,手抱脑袋,听天由命。
追上来的青壮,竟然真的没打他们。
只是把他们的兵器踢远了。
沈长发:“第二队不用管俘虏,只管往前追。第三队负责收押俘虏。”
手握夺命钢管的青壮们从他们身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