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要不是您出家这事儿折腾,主子还走不出先帝驾崩的伤痛。
接下来主子要忙着拐虞大姑娘回家,您安心行事,老奴会照顾好主子。”
凤玄尘接过药,“嗯,有嬷嬷在,尘儿没什么不放心的,您也要保重!”
苏嬷嬷听到凤玄尘自称尘儿,眼底泛起泪花,小主子从未改变,他比谁都智慧通透。
“哎!要早去早回!”
“嗯!”
另一头,虞韵已经和家人商议完,为免露馅儿,每个人只带上最要紧的物件。
银子,首饰,书册等,一律不带,免死金牌和龙头宝剑也留在祠堂里。
家人各自散去,整理行装。
虞韵回到闺房,从床榻暗格里拿出她的百宝盒,里头全是她收到的珍贵礼物。
兄长雕的玉桃子,祖父刻的印章,祖母给的及笄篦梳,……
还有鼠生亲手做的碧玉铃,九片不同颜色的碧玉串在一起,挂在腰间走动时,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非常悦耳。
叮铃……
“鼠生,我们要走了,不能给你留消息,可千万别因为虞家灭门的假消息难过啊!
要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咚!
重物落地声。
虞韵还未下床,凤玄尘已经落坐床的另一头,盯着她手里的玉铃。
“王……王爷,你怎么进来的?”
“翻窗,没人发现。”
“哦!您急着找我,可是有事交代?”
“你喜欢这个鼠生?”
糟了!
刚刚说话被凤玄尘听到了。
虞韵用力摇头,得想办法撇清关系。
她和凤玄尘已经做过约定,她是他的,若被他误解心中有别的男子,指不定会连累鼠生。
“鼠生是祖父的一个学生,我没见过他,连高矮胖瘦都不知道,说不定他是位和父亲一般大的长者。
王爷多虑了,贫尼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于儿女情长之事并无兴趣。”
“是吗?”
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虞韵小心回答。
“您不也看破红尘了吗?”
凤玄尘不想跟她绕,从她手里抢走玉铃。
“既然无情,此物便不重要,毁了也无妨。”
“不要!”
虞韵扑到他身上,抓着他的手臂去够玉铃。
“还给我!”
叮铃叮铃……
碧玉铃发出断断续续脆响,如奏乐曲。
凤玄尘见她着急,顿时生出逗弄心思,把手举高不教她拿到。
“还说不喜欢鼠生,随便送的一个物件都值得你如此稀罕。”
“王爷也有心爱之物,可舍得被人毁掉?”
“本王的心爱之物是心爱之人所赠,与你这无关紧要的人送的,岂能相提并论!”
虞韵闻言心口如塞进一团棉花,她猜的没错,香囊是凤玄尘心中爱慕的女子所赠。
是啊,哪里能相提并论?
抢夺的心气瞬间散尽,她从他身上退下来,规矩地跪坐在床上行礼。
“王爷若执意毁掉,贫尼只能随缘了。”
凤玄尘把手放下来,打量起玉铃,这宝贝是他从空梦手里赢来的。
当年兴冲冲拿来送给她,却从未见她戴过,还以为她不喜欢。
原来是珍藏起来了。
“这么喜欢,怎么不随身携带?”
“祖父说太招摇容易惹事,让我偷偷玩。”
又是虞老头儿!
害他当年以为小虞韵不喜欢,为此失落了好一阵儿,空梦的宝贝可不好谋夺。
凤玄尘摸到玉铃铛暗藏的卡扣,扭动几下后,变成了一条手链,碧玉不再相互碰撞发出声音。
“喜欢就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