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是这么演的,哪里就牵扯到改变泽国运势上去了。我只是一时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沈宴眯起眼笑,一把拉开了辛晨扯着自己衣襟的手,慢慢抚平礼服上的皱痕:“珍宝易碎,糟蹋成这样,我看你根本不懂得珍惜啊,不如让我为你代劳。”他侧身靠近辛晨耳语道:“你懂我意思吧?”
“沈宴大人公然干扰祭祀,应当剥夺神职权利终身。”辛晨对他挑了挑眉,“您可以回去很恭敬地等候了。”
“没了我,你以为迎神会还进行得下去?”沈宴眼里划过一丝晦暗的情绪:“别忘了泽国所有的粮食收成可是掌握在我手里,我要是走了,你们未必求得来雨水。”
“千屿国的军队早就压到边境,要是真有十成把握,还用得着凌将军亲自占卜?”
辛晨听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废了我然后断军粮,”沈宴笑的像一只狐狸,他试探性地慢慢道:“辛晨大人这是要叛国?”
“你……!”
辛晨喉咙顿时火辣辣的,被这厮气的一口鲜血都要喷出来。
“叛国可不是削神职这么简单,要诛九族的。”沈宴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并且永世不得轮回哦。自己死了还不够,还要拉着辛妘一起陪葬么?”
“你再造谣一句试试看?!”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沈宴撂下话,从休憩室头也不回地走了,和进来时候一个表情。即使辛晨表面上占了理、气势很足,但经过沈宴一番说辞,反倒成了他的过错。
倒反天罡!
沈宴把他拿捏得死死的,玩弄于股掌间。就是想骂他都找不到理由!
就他们两个谈话的功夫,辰歌就没歇过脚。幕后督导辛晨大人拉着沈宴大人进了休憩室,就没出来过。谁来指挥?她只好翻出之前记载彩排顺序的竹简一根根念给别人听。还好大家都练成了肌肉记忆,台词和动作都没错。
“辰歌。”辛晨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她背后施了封闭术,外面的人听见的只是一些交代表演细节的内容,相当于加密通话。
“等下的军队占卜,你陪着礼官大人去。”
“我?!”辰歌从一堆竹简中抬起头来,仿佛天打雷劈:乖乖,军队占卜,这是仅次于迎神会的最高礼仪。让一个端茶倒水的记录官去做未免失了颜面?
“你很听辛妘的话,她要你做的事情你从不会逾越。”辛晨难得静下来好好说话:“你是个悟性很高的人,明白她为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让你去做,对吗?”
“辰歌心里明白,端茶倒水只是掩人耳目,监视各位神职大人才是目的。”
“话我已经带到了,她很信任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