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借着月光一顿忙活,抓紧时间歇息。
赶早,刘氏带着二丫和三丫起床做水果冻。
林珩也早早起床,现在他已经学完了《幼学琼林》,开始学习《论语》。康夫子既震惊于学生的聪颖,又苦恼他的字进步缓慢,便将每日练字又增加了一个时辰。
沉浸地在旋涡空间里,林珩才完成了这项任务。
才甩了甩已经酸痛的手指,他道:“阿奶,我先去书塾了。若是你下午跟姐夫一起来韩家村,就让小麦去告诉我。”
吴老太忙应声。
……
韩家村——
晌午韩大河刚进村,就有人朝他喊,“大河啊,听说你要休妻?”
韩大河瞪大了眼睛:我要休妻,我怎么不知道?
来人拉着韩大河的胳膊小声道:“听说,是余大娘亲自去找族老商议的。”
他劝说道,“我说大河兄弟,韩二嫂子好歹给你生了两个娃娃,此番也是为了给你送饭才遭了难,你要是这么就舍弃她,可真就是个孬种了。”
韩大河在韩家行二,林金秀就是韩二嫂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又一人走的近了些道,“铁耙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给韩二嫂治病的钱都能再娶个媳妇了,就休了这个妇人又何妨。”
“是吧,我听说了,韩二嫂子盗窃家中财物,这样的婆娘要是还不早早休了,难不成留在家里等过年吗?”汉子背着锄头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这会子,不少农人要么从田间地头刚回来,要么就是一些年纪大的准备去给自家男人送饭。
韩大河听到大家糟心的议论,只感觉五雷轰顶。
媳妇,他是不敢休的。
但老娘,他也不敢得罪啊。
好容易回到家,刚进门,余老太就拉长了音量骂:“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认我这个娘了呢?”
余老太不肯出钱给林金秀看病,韩大河下意识背起媳妇一口气跑到了镇上。
可把余老太气个半死。
“娘……”韩大河缩着个脑袋,“秀她……”
“还敢提那小娼妇,”余老太厉声怒骂:“我告诉你,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已经跟族老们商议过了,族老们做主,你休了那小娼妇,改明儿娘再给你寻个媳妇,你们再好好过日子也就是了。”
“不……我……我不休妻。”韩大河虽然不善言辞,言语也结结巴巴的,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你就带着那个小娼妇,以及她生的两个犟种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余老太都快气爆炸了,她从未想过,儿子竟真的会与自己离心。
一定是那小娼妇在背后总说她的闲话。
这样的儿媳妇,当时她就不喜欢,要不是老伴非说这女娃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她才不会让老二娶这个媳妇的。
韩大河眉头紧皱,“娘……秀不是小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