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瑾说:“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彭玉婳女士被我父亲的初恋情人派人暗算,当时无人照顾我,于是霍家就将我接回了回去。
当然了,他们将我接回霍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彭家与霍家两家商量好的继承人。
但是一开始我在霍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父亲的那位初恋情人很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在我父亲面前博同情,再在无人的地方瞧瞧地磋磨我。”
说到这里,霍怀瑾冷笑了一声,他继续说,“只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虚的。之前的彭玉婳女士她不是没有能力,她只是太爱那个男人,舍不得掀桌子。
可是,我舍得啊,明明掀桌子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何必要让自己受委屈呢?
最后那个女人先是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然后被关进监狱,好好地在监狱为她的前半生赎罪。
只可惜她自己不中用,她犯下的罪过,还没在监狱赎完,就受不了自杀了。
苏珣真就是在一开始我被磋磨的时候出手帮过我。
当然了,我感念她,并不是因为她帮了我,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压根也不需要旁人的帮忙,一个毫无权势的女人,她拿什么真的磋磨我?拿我父亲那点可笑的爱吗?
在切实的利益面前,那点浅薄的爱,半毛钱都不值。
所以,我感念苏珣真,不是因为她真的帮了我多少,而是因为当时她那颗乐于帮助旁人的心。”
林夏静静听着,在听到霍怀瑾说那颗乐于助人的心的时候,心不由得揪着发疼。
她握住了霍怀瑾的手,她很明白,那时候的霍怀瑾身边一定是孤立无援的。
所以有人在心里向着他,就让他产生了感怀的心理。
林夏握着他的手,说道:“霍怀瑾,那时候的你一定很无助吧?如果那时候,我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霍怀瑾笑了,他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在林夏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道:“想什么呢,我身旁有彭家人给我的人暗中保护着我,怎么可能无助,只要放下所谓的对父爱的渴望,我就可以是无敌的。”
林夏疼得皱眉,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满地嘟囔:“干嘛那么用力啊,好疼啊。”
霍怀瑾起身,俯身到林夏的面前,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他说:“夏夏,我绝对不会像我父亲那样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林夏笑着问:“你父亲心爱的女人是你母亲吗?”
霍怀瑾摇摇头,说道:“不是。其实他爱的人是他的那位初恋,我母亲是他的联姻对象,后来他认清了自己的初恋是个什么货色,又回头对我母亲彭玉婳女士说,最爱的人是彭玉婳女士,说他之前是没看清自己的内心。
真是笑死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连自己的内心都看不清,连自己爱哪个女人都分不清呢?
不过是因为他发现他的那个初恋不值得他的爱,又不想失去我母亲这个既爱他又有家世的联姻对象,才回过头来,欺骗我的母亲,装出爱我的母亲,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如果我母亲彭玉婳女士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踹开我母亲,去找门当户对的女人继续联姻。”
这话林夏听得一愣一愣的,霍怀瑾对他父亲内心的剖析也太准确了吧?
想到这里,林夏突然起了玩闹的心思,她笑着问:“那我是你的初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