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小女儿林悠然,她想把我灌醉送到老男人的床上,我已经报警了。”
卢秀娟大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连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林夏继续说:“你有空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小女儿,她已经被警察传讯了。”
卢秀娟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尖叫一声就开始赶人:“你们在这里干嘛?不用上班了吗?滚!都给老娘滚!”
瓜吃得差不多了,路人纷纷收起手机走了。
卢秀娟转而将全部的怒火都对向林夏。
她的整张脸因为恨意都扭曲了,她恶狠狠地说:“林夏,你这个小贱人,你先给我等着,等我得了空再打死你。”
说着卢秀娟就慌忙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老公,老公不好了,林夏那个小贱人造反了,她报警把悠然抓走了。”
女警走过来,抬手拍了拍林夏的肩膀,问道:“她真的是你的母亲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万万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母亲的。
林夏抿着唇点点头。
女警叹口气,对林夏说:“有我在,别害怕。”
林夏笑着说:“谢谢姐姐,我进去拿行李。”
林夏性子软,想要摆脱上一世的路并不简单。
她从小被丢在乡下,在老太婆的精神与身体的双重虐待下长大。
自然而然的就长成了一个极度软弱又缺爱的性子。
她四五岁就要帮着老太婆洗衣服做饭。
那时候她还没有锅台高,只能站在板凳上煮饭炒菜。
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要栽进大铁锅里。
乡下的冬天格外的冷。
大冷天老太婆不想洗衣服,就让林夏去河边洗。
洗不干净,老太婆就用烧火的棍子打她。
那时候,她一边哭一边想象着自己也能像妹妹那样,被爸爸妈妈爱着。
那样,她就再也不会被打,不用在河边凿冰,用冰冷的河水洗衣服。
她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让他们写作文,作文的题目是最大的梦想。
她写的是希望有个爱她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世林夏能被林家哄骗,被他们摆布的原因。
林夏跟女警一起进了出租房,直奔放在客厅沙发旁边的那个蛇皮袋子。
林父已经从卢秀娟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见到林夏,抄起一旁的扫帚就往林夏的身上抽:“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还有脸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女警挡在林夏的面前,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对林大军警告道:“你敢动她,我不介意带你去警局做作。”
林大军气得牙痒痒,但是在警察面前,他也只能作罢。
林夏拿起蛇皮袋就要往外走,被正在给林悠然打电话的卢秀娟一把夺下:“你干什么?想走?你害得你妹妹那么惨,还想跑,门都没有,你现在就跟我去警局,就说是你自愿跟老男人上床的,跟你妹妹没有半点的关系。”
林夏夺过蛇皮袋,里面是她全部的家当,她所有的证件也都在里面。
林夏是性子软,却也不是人人欺负的。
她故意吓卢秀娟:“在警察面前,让我做假口供,你也想被抓进去吗?”
卢秀娟不懂法律,却还是被吓得把手缩了回去。
林大军眼珠子一转,笑着跟女警套近乎:“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他们是亲姐妹,怎么会害自己的妹妹呢?”
女警官道:“这个要审问后才知道。”
说完,对着林夏说,“小姑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林夏点点头。
女警官说:“那咱们走吧。”
林大军夫妻气得牙根痒痒,但是林夏身旁有女警保护着,他们也只能干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