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朝辞兽道:“那你放马过来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是一怔,咚——咚——咚,天空接连响了雷鸣般的九下,伴随着元气波动,九个诡异至极的赤红色阵法出现,发出耀眼的光芒,笼罩着朝辞兽的全身。
易陪思抬头凝视着这些阵法,倒吸一口凉气,潇冶的前九招,不光是攻击,还利用每一招的走位设下了这个大型的阵法。
太妙了。
阅读灵术书无数,这个阵法,易陪思从来没有见过。
席成桦和程渡崎自然也是没见过,席成桦盯紧了上空,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赤红色的光芒遍布这片洞穴,如同鲜血在翻涌沸腾,那光芒带着侵略的温度,照的易陪思脸都是焦灼的。
景潇冶手一挥下,阵法光芒剧增,成千上万的陨石瞬间从阵法中坠落,带着雷电与火星,眼花缭乱,砸在朝辞兽的位置,阵阵炸裂,响声如天崩地裂,随后升起了一大片很浓的黑烟。
这黑烟呛的易陪思几人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易陪思捂住口鼻,良久后,雾散开了。
景潇冶仍然站在原地,目视前方,风掀起了他的外袍,呼呼作响。
地面崩塌,凹陷了不知多少丈,火焰在周围熊熊燃烧着,朝辞兽,若无其事地晃了晃脖子,丝毫没有受伤。
易陪思心里咯噔一声,寒意从头一路传到脚底。
景潇冶输了。
朝辞兽的四周还在冒着黑烟,他在烟雾中狂笑:“哈哈哈,小娃娃,你很厉害,那一招无论谁来了都得死!可我更厉害!十招结束,你没伤到我,你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用灵力?”
席成桦和宋昶皱紧了眉头,程渡崎一拳捶在地上,这样都没能伤的了朝辞兽,真是可恶。
可他们也想知道,为什么景相还能用灵术。
景潇冶唇角含笑,开口道:“我可没说我输了啊?”
易陪思几人一怔,莫非还有转机?
朝辞兽蹙着眉头:“说话要算话,十招结束了,你没伤到我,怎么不是输掉了?”
景潇冶一手负在背后,脸上挂着一个温和的笑容:“是吗?”
这个表情……宋昶顿了顿,整个起了一身寒毛,他太知道了,景潇冶越是这样笑的温柔,越要搞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忽然,朝辞兽全身一震,它捂着头颅,身子挣扎又扭曲,极其痛苦地哀嚎着,那叫声简直钻心刺骨,撕心裂肺,它喘了好几口气,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你做了什么?”
景潇冶眼眸沾着寒意,冲着朝辞兽笑道:“没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动,十招,你说我有没有伤到你?”
朝辞痛不欲生,血红赤色的眼瞳只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极其阴冷地盯着他:“我输了,我输了……你快停下。”
易陪思几人大喜,景潇冶道:“那你答应,安全的放我们离开。”
朝辞兽疼的直抽抽,道:“行……行,你快停下。”
景潇冶伸出手拦腰抱住易陪思,两个人轻松跃出洞穴,随后他手指轻轻一挑,一阵风来,席成桦等人被吹了上去,好险,还算平安落地。
回头望了一眼下面的朝辞兽,景潇冶收回法力,笑道:“有缘再见了,老东西。”
朝辞兽懒得争辩了,费力点点头,身体总算是不疼了,它实在是佩服,几十年没醒来,人类已经这么厉害了,它问:“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景潇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朝辞道:“我记住了,下一次你来暮山,记得叫醒我,我们再战。”
朝辞说话算话,他们平安离开那片雪地,这一路上,景潇冶的脸色都很难看,因为受不了他们几人这一副崇拜的眼神。
程渡崎实在是好奇,他问:“景相,你是怎么伤到朝辞的?”
席成桦道:“我也很想知道。”
易陪思也好奇,不过他还算矜持,沉得住气,宋昶就不一样了,他喋喋不休问了好多遍,景潇冶都没理他。
景潇冶最后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叨扰,说道:“它从跟我赌的那一刻,它就输了。”
程渡崎、宋昶脱口而出:“为什么?”
易陪思抬头看着他,也问:“为什么啊?”
景潇冶目光移向易陪思,风大,他伸出手整理了下易陪思的披风,忽然道:“这么好奇,你们要不要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