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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离人唱的歌太凄凉,所以有风来助他远扬。
或许是梦里见的事太无常,所以有人会因它断肠。
所以啊,当梦幻般的泡影显露它藏在深处的它的笑时,你看啊,快看啊!
那是他的“梦”,也是他的“现实”,没有人能够分清,观察者也将闭上眼睛,去静静地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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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儿的哭泣......
“歌尔在这里经历了很多事啊。”观察者这么想。
但想必他也是个菜鸟,只会感叹而不会讽嘲。
歌尔经历了什么?难道是从地狱而来的要讨命算账的恶鬼?
不是?
那是天上众神派下来的使者意图将他审判?
都不是?
那为什么他像个无家可归无人可寻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般游荡,念着痴想的人不忘。
他疯了,所以梦破了;他死了,所以解脱了。
那一千年完了!古魂的低语仿佛在低沉着诉说。
那一千年完了!不朽的神明看着他欣赏着景色。
那一千年完了!高大的人们围着他看他奋力的逃脱。
那一千年完了......又该到哪里安葬终生。
歌尔啊,歌尔啊,祂们做的荒唐大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歌尔啊,哥饿啊,这一个梦,怎么就偏偏做了一千年却还不愿醒来?
歌尔啊,歌尔啊......
那一千年完了。
————一梦千秋前言
“歌尔,醒了吗?”阿洛维轻柔的呼唤声在门外悠悠响起,此时,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门前的小径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大概他们觉得由阿洛维与歌尔沟通会更为妥帖。
“醒着的,姑姑,您直接进来吧。”歌尔的目光转向身旁睡得正香的织夏,紧接着补充道,“姑姑,进来的时候动作轻些,织夏还在睡梦中呢。”
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缓缓敞开,阿洛维的身影随之映入歌尔的眼帘。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那是从窗外飘进来的不知名野花的香气。她先是谨小慎微地用后背抵住门,而后缓缓将门推回原位。阿洛维抬起头看向歌尔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歉意的浅笑,眼神中还透着一丝犹豫。
阿洛维心里十分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歌尔说特训的事,既担心歌尔不愿意,又觉得这对他的未来或许是好事。
“歌尔,那个,姑姑有些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阿洛维微微蹙着眉头,嘴唇轻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嗯。”歌尔轻轻颔首,双手撑在床上,缓缓坐起身子,随后拉开被子一角,稍稍挪动位置,给阿洛维留出了较为宽敞的空间。此时,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轻轻拂动着窗帘。
阿洛维在歌尔身旁坐下,却一直未提及正事。无奈之下,歌尔只得率先开口。
“姑姑,究竟是什么事?”
阿洛维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眼神闪烁,时不时看向歌尔,又迅速移开目光,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歌尔倒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提及特训之事。
阿洛维心里在想:“到底该怎么说呢?歌尔会不会怪我?可这也是为了他好啊。”
实际上,阿洛维内心并不愿歌尔跟随卢思卡去特训,他们三个大人原本期望歌尔能够平淡安稳地度过一生。
然而,卢思卡的话也不无道理,时间紧迫,即便歌尔对提升实力兴致缺缺,至少也应当具备些许自保之力。
或者说,不能等到家人遭遇不幸时,才想到要成长。更何况,帝都的攀比欺凌之风远比葛丽塔蒙更为猖獗。
想到这些,阿洛维内心的想法愈发坚定起来。必须如此,至少不能让歌尔成为任人欺凌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