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否杀了那些人，或者是否参与其中？”

昏暗的审讯室内，气氛肃穆而压抑。我手持笔，正对面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那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烟，青烟袅袅升起，在审讯室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无法判断他的沉默是出于抗拒，还是内心的挣扎，亦或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竭力保持冷静与沉稳，但内心依旧紧张不已。

他突然抬头，以一种异常诡异的神情看着我，那表情中交织着微笑、愤怒、激动、快感、释怀……极其复杂。所有的矛盾情绪在他脸上交错出现，就像是风暴前夕海面上波涛汹涌的倒影。

他深吸一口烟，继而仰望天花板，缓缓呼出一团浓雾，烟雾在空中盘旋，那是一抹混浊的灰白。

那场景，如同噩梦般在我脑海里反复上演，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阴影。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直至某天我才恍然大悟……

2019年1月 30日

…………

想必大家都以为我是警察吧，其实我是金州日报法制栏目组的一名记者，名叫郑诉。本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记者，终日为报道之事殚精竭虑，浑浑噩噩地度日。

然而，在一次报道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那时起，我的三观犹如崩塌的大厦，我的人生也如蜿蜒曲折的小径，渐行渐远，一去不返。

上面的那段是我人生中首次正式采访，他并未正面回应我的问题，最终还是警察寻得大量证据，才将他定罪，最后他被判处死刑。

可是自那以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如幽灵般在身后跟踪，我能察觉到那人就是他，他并未死去，反倒如鬼魅般缠上了我。甚至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他在死死的盯着我，令人毛骨悚然。起初，我惊恐万分，但渐渐地，我习惯了，我感觉他的表情也变得愈发激动，或许是因为我成为了他心中渴望的模样，又或许他妄图夺走我的性命。

那行吧，既然如此，我的命你拿走吧……

2022年11月30日

…………

清晨，连续的警笛声响起。

放眼望去河岸边熙熙攘攘围着很多群众。

“来来来，让一下！“一道声音传来，引来一阵阵骚动。众人闻言转头望去看到一队警察，他们纷纷停下脚步，自觉地往后撤退，为警方腾出空间。

警察们径直走向河岸边。只看见一个人影趴在岩石上，身体下半身泡在水里，河水冲刷着他的下半身，不规律的飘动着，感觉他还活着一样，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打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诡异。

元述皱眉，环顾四周，心中升起一股无奈。正值周末清晨，公园里很多人，老老少少都有，有些人拿着手机在哪儿胡乱的拍着。他深知，这样的画面一旦流传出去，不仅会给公众造成不良影响，也可能干扰警方正常的调查程序，甚至招致不必要的指责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