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黑的山体前,一位少女血洒长空,剑洗尘烟,悬空的岩壁上,一株植物根系大地,石拦天焰。而她们的努力,终于让一个青年能持着粉碎诸因的流星去粉碎一个无脑的毁灭机器。
它背后的路并不平整,踩上去仿佛是某种柔软的胶质,这就是烟将生产出来的结缔组织。当他踏上这里后,即使有于笙在前,他也还是被注意到了,很快胶质就变作了根根触手,同时释放大片的黑烟,试图阻拦他的行动。
孟柯屏住呼吸,放弃飞行,视觉阻隔就只看着细胞视野中的组织,他全力挥锤,一扫一片拦路的触手,有触手还试图缠住他的腿,他就释放激素挣脱,将烟将的种种手段化解后,直奔那团组织,将手中纤诛抡圆了砸在它身上,柔软的胶质如同纤诛一般迅速硬化。
铛!
向前翻滚躲开追来的触手又是一锤。
铛!
一跃而起连人砸向组织。
铛!!!
没用,他低估了组织的硬度,这甚至不在功能的范围,仅仅是构层带来的素质提升而已。因此连升级的纤诛也无能为力,除了几声金铁交鸣一般的重响似乎嘲笑着他即使凭借运气强化了武器也没用之外,毫无收获。
“冷静……想想还有什么没注意到的,我还有什么能利用上?”孟柯感到了心慌,失败两个字在他脑中回荡,他的头好像又有些疼了,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找到其他破绽。
他不再着眼组织,而是长呼了一口气,将自己抬升到烟外,目中所及是一片焦土,烧过的草灰,以及烟将身旁仍在熊熊燃烧,试图通过隔离带的火焰。
火焰?
“对啊,最奇怪的是火!”
之前的烟兵也未曾利用燃烧这种过激的手段来制造烟雾,可见这类生物并不应该具备在火中行动的能力,那么这必然是组织给予的功能,他还有机会。
他不再执着于进攻组织所在的位置,而是在将防火确定为因之后飞到了山顶附近。
“于笙,掩护我!”
情急之下,他已经开始直呼姓名,落在山顶后,也来不及看于笙到没到就开始锤击烟将,似乎是觉得抡起纤诛太慢,他甚至直接捏住锤首,跪在地面开始一拳拳的将它砸进体内,烟将的胶质随着锤击迸散,一拳,十拳,手上的皮肉随着快速摩擦而消失,他却砸的越来越快,原本不动如山的烟将似乎感受到了异常,整副山躯颤抖起来,原本在于笙方向的触手开始收缩,转而回去全力阻拦孟柯。
“谁允许你们动了,血刃流·凝!”
即使是看似无用功,仅为了吸引注意的挥砍,于笙也并未敷衍,在一次次挥砍中,她已经将一部分血液留在了烟将的伤口中,即使伤口愈合,血液也仍旧留在里面,此刻在于笙的喝令下瞬间凝固排异,任凭触手如何扭动也不能伸展。
十拳,百拳,在孟柯的双手都已经伤痕累累时,来自组织的防火功能终于被逐步封印,庞大的热量开始随着产生的烟雾一起进入它的身体,原本黝黑光秃的躯干上竟然开始枯木生花,只不过那是一朵朵以火焰为瓣的绚烂花卉而已。
“这家伙很快就会自燃了,离它远点!”
没了功能的保护,生物畏火的本能被直接激发,原本庞大的烟将在燃烧下开始分崩离析,无数烟兵带着火花溃散而逃,像是这座火山垂死之时喷发出了最后的岩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