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个展品，把相关信息全都记忆一遍需要费些时间。

林高中看了眼电子表。

早上七点半。

他没去打扰其他人，就坐在银色沙发上闭目养神，觉得用这些藏品一定能要挟到小矮子。

后面的关卡都是未知，这一关不如先把大家集中起来培训一下，别的不说，至少等到大家被游戏分开的时候，独自面对全新的挑战时，每个人都能沉着应对。

“林先生～”

他这么想着，一旁的凯瑟琳毫不气馁地再次跨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低头试图唤醒他的欲望，声音带勾子道：“林先生，是幻觉，没关系。”

林高中不堪其扰。

感受到凯瑟琳的动作，他猛地睁开眼，握紧扶手警告道：“你不要找死！”

“自己，动口，丰衣，足食。”

凯瑟琳露出满含渴望的表情，迅速埋下头，金色卷发挡住她的动作，林高中直觉浑身发僵。

嘶……

这里的展品，只是展品而已。

他们不再有自己的意识，只能作为工具被那小矮子输入指令，然后根据指令用这具躯体来完成任务。

真正的凯瑟琳，早在几百年前死去了才是，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可以用来装任何小矮子的意志的容器而已。

如果卢闲在这一关失败了，她就会出现在那个贴了她铭牌介绍的展台上。

那个该死的小矮子！

“滚！”

林高中一脚踹开凯瑟琳。

然后他提好裤子站起来，又一脚踩在凯瑟琳洁白的后背上，伸手拽着她的金发，凝视着她依旧渴望的眸子，说：“最后一遍，别烦我。”

“林……我弄疼你了吗？”凯瑟琳担心道。

“滚你妈的！”

林高中把凯瑟琳拽回她的展台，一巴掌拍在她头顶上，“给我站好！你的身份是什么？”

“展览品。”凯瑟琳瑟瑟发抖。

“再敢下来我打死你！”

林高中又给她头顶来了一下子，看人老实了，这才抬脚离开。

他找了个空展台坐下，随意扣着铭牌的边缘，不时看看队友们的进度，头疼地闭上双眼，开始思考：

假设这408个展品都是失败的游戏玩家，408乘以3年=1224年。

如果从玩家那里获取的时间由游戏方统一进行售卖，那这小矮子的意识寿命不见得还剩几百年。

假设这些玩家都是小矮子设计打败的，那玩家的时间是不是都会划给他？

他的意识寿命还有多久？

可意识能被杀死吗？

意识杀不死，意识只能从精神方面进行摧毁。

所以，我要怎么才能摧毁一个拥有制造幻境技能又有亿点儿变态在身上的小矮子呢？

林高中百思不得其解。

“高中～”

就在这时，他清晰地听见卢闲的呼喊声响起。

抬头望去，就见卢闲从入口处一路小跑过来，搂住自己的脖子跪坐在地上，不满道：“你又留我一个人，再有下次就不理你啦！”

他有些恍惚地拥住卢闲站起来，打量着她红扑扑的脸，抬手摩挲着她嫣红的樱桃小口，瞥见她身上的紫色裙子，不由一愣。

这紫裙子，应该被撕碎了。

他无奈地发出一声长叹。

又是幻觉……

又特么是幻觉！

那个小死矮子！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高中～”

“高中～”

只见卢闲的目光迷离起来，手伸进林高中的花T恤里面，软软地呼唤，“高中～我好想你啊～”

林高中推开卢闲，整了整衣服，皱眉道：“你不是她，走唔……”

那个死小矮子忒没见识。

幻境只会造色欲方面的？

生前肯定是个不能人道的。

他再度推开卢闲，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认真道：“别闹，走。”

卢闲瘪嘴，身影渐渐消失在林高中眼中。

幻觉消失了。

他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其他人，忍不住闭眼扶额。

只见迈克正抱着个黑长直的高冷风美女狂啃；韩渊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轮流打啵；周诠则紧闭着眼睛抵抗着一个萝莉美女的攻势；裴昶冷着脸正用胳膊锁着个异域风情的美女的喉……

唯一没出现异常的是沈长乐。

少年正蹲在展台前注视着铭牌，看上去在记忆展品，并没有被周围的变化影响到。

他稍感欣慰，走过去停在沈长乐身后，发现人半天没挪步子，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妈，我也不想杀你，可你不死我就得死。”

“对不起啊，我初一十五都会给你烧纸钱，让你做个有钱的鬼。”

……

小矮子，抱歉，我误会你了，你是可以制造出其他幻境的。

林高中暗暗叹气，伸手拍在沈长乐肩膀上，冷喝道：“沈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