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头戴皇冠,显得威严而庄重。他轻轻捻动着手指,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缓缓开口道:“高妃,你这场婚礼一定要办得前所未有。攀儿是我朝的功臣,他屡建奇功,为我朝的稳定和繁荣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有豪华盛大的婚礼,才能配得上他的功绩。我明天和高妃也一起过去,参加攀儿的婚礼,为他送上祝福。”
高丞相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和感激。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有些哽咽:“叩谢隆恩,我攀儿何德何能,能让皇上赐了婚,还要大驾光临现场。这真是攀儿三生有幸,也是我们高家的荣耀。”
皇上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高丞相不必如此客气。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慈爱:“攀儿是个难得的人才,我朝需要他这样的栋梁之材。他的婚礼,我自然要亲自到场祝福。希望他能和新娘幸福美满,共同为我朝的未来贡献力量。”
高妃和高丞相闻言,都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他们知道,皇上的亲临,不仅是对攀儿的肯定,也是对他们高家的恩宠。
楚月婉的目光在屋内徘徊,最终定格在那些依旧鲜艳的喜字上。它们如同讽刺一般,挂在窗户和门上,无声地诉说着她与谷夜辰那段未能圆满的姻缘。
她缓缓起身,走向梳妆台,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我与夜辰哥哥真的是命中注定有缘无分?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要为自己精心打扮一番,仿佛是要以最美的姿态去迎接一个未知的结局。
她轻轻地拿起胭脂,在脸上淡淡地抹了一层,镜中的自己略显消瘦,这三日来,她把自己关在屋里,粒米未进,只为了让心中的痛苦得以稍微减轻。然而,每当想到爹娘为自己操碎的心,她就不忍心让他们再承受任何额外的打击。
于是,她顺手拿起一张红纸,轻轻地含在嘴唇上,让脸色看起来稍微有了一些喜色。
接着,她穿上了那件绣着鸳鸯的绣袍,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图案,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溅在了绣袍上,仿佛是在为这段未了的情缘默哀。
她鼓起勇气,站起身,缓缓走向门外。推开门的一刹那,她看到了站在门外、眼泪汪汪的爹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却也无奈于皇命的不可违抗。
楚柳氏上前一步,抚摸着楚月婉的脸颊,哽咽着说:“月婉,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都是命啊。只有活着,才能等到夜辰的归来,才能再见他一面。”
楚月婉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丝微笑,安慰着爹娘:“你们二老一定要保重身体,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说完,她毅然决然地转身,推向门外。只见高家的媒婆已经等得不耐烦,脸色阴沉地抱怨着:“去过富贵日子,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耽误了吉时,谁来承担责任?”楚月婉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她一脚迈进花轿,目光依然留恋地望向站在门口、无能为力的爹娘。最终,她一头钻进花轿,放下了盖头,瞬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打湿了绣袍的衣襟。
而远处的谷夜辰的娘,正远远地目送着楚月婉进入花轿。她身体趴在大树上,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地敲打着树干,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出来。手上的鲜血直流,她却浑然不顾,只是咬牙切齿地说着:“高丞相,好你个高丞相,是时候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了。”说完,她看了一眼远去的花轿和矗立在家门口的楚家二老,手捂着心口窝,消失在了清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