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言现在非常生气!她决定接下来断网一个月,不再发表任何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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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去了趟老宅。
贺老太太成天嚷嚷着想见他们,只可惜贺浔州太忙,总是抽不出来大面积时间来老宅。
每次过来,长辈都要求二人住下,说什么都舍不得二人离开。
这次也不例外,两个人是周六中午到的老宅,本来吃过晚饭想离开的,贺老太太发动全家,说什么也要把两个孩子留下来过夜。
晚上,阮栀言帮着老太太捶着背,二人亲亲密密聊着天。
“栀栀呀,我真没想过你会成为我们贺家的儿媳妇,现在想想就好像做梦一样!”
贺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脸上的皱纹都温煦许多。
她很喜欢跟贺老太太相处,贺太太身上带着知性优雅的气质,是她所喜欢的。
“我也没想过,我也觉得就像是一场梦,还好是美梦。”
贺老太太笑着拉着她的手:“后来我也仔细想了想,你还是跟浔州最相配,唯琛玩心太重了,不适合你,就算强行让你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跟浔州多合适呀,一个深沉内敛一个活泼可爱,长相也搭配,我怎么看怎么喜欢……”
贺老太太现在看小夫妻二人就好像看神仙眷侣似的,都想着,还不如当年的婚约直接给这二人罢了。
“栀栀,嫁给浔州,你后悔过吗?”
阮栀言笃定地摇摇头:“没有一秒钟后悔过。”
“说实话,他是我遇到过的对我最好的人,比我父母对我还好,而且,结婚一年了,这种好也从未变过。”
岁月让他们更为默契,更为恩爱,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需要什么。很多时候,阮栀言都觉得二人像是认识好多年一般,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深层次的默契?
“浔州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可我觉得,养育他这些年,跟我亲生的也没区别了……”
贺老太太揉揉眼睛:“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争气,说起来都是他爸爸欠下来的风流债,这个孩子总是没错的……”
回忆起当年的光景,贺老太太百感交集。
“到现在我还记得,刚把这孩子接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疤,谁能想到这孩子在渔岛上受了那么多欺负啊。”
“那对老夫妻真不是东西,竟然这般虐待一个孩子!”
阮栀言张了张嘴,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现心头,她不敢说,不敢想,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贺老太太发现她不太对劲,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栀栀,怎么了?”
“浔州没跟你讲过他过去的经历吗?”
“没有。”
“那段过去总归不太光彩,浔州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可能他不太愿意提起来吧。”
阮栀言屏住呼吸,视线定定看向老太太,她听到自己轻轻开了口:“妈妈,您能给我讲讲浔州在渔岛的生活吗?我很好奇。”
“我常听人说,对人产生好奇就是深深的喜欢,看样子你对浔州,可真是爱得深沉,行,那今天妈就偷偷给你讲讲之前的事儿——”
“说起来都是老爷子惹来的风流债,跟一个舞女一夜风流,生下了浔州,后来浔州的亲生母亲去世了,没办法,我们就把这孩子接回了家。”
“我最开始也很别扭,看到这孩子脑子里就想到老爷子出轨的细节,那时候年轻气盛,哪能忍得了啊,可是为了孩子,有些事情也得忍耐,女人这一辈子我算是看透了!”
“那两年贺氏生意不太好,兴许是受了私生子事件的影响,毕竟咱们是上市集团企业家,一直以来都是以正面形象示人,合作方都在背后乱议论,老爷子不允许自己伟光正的形象受到影响,干脆把这孩子送到了一个很偏僻的渔岛。”
阮栀言倒吸一口凉气:“哪个渔岛?”
“就是北估那边的渔岛,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阮栀言瞳孔骤然紧缩。
“渔岛上人很少,老爷子出了重金,把浔州交给一对夫妻抚养,再三交待他们要好好照顾浔州,让这孩子好好读书,好好生活,没想到那对夫妻心理畸形,觉得我们浔州是没人要的私生子,对他特别差,尤其是男人,喝醉了酒就打浔州,孩子那时候那么小,也没有反抗能力。”
阮栀言眼眶有些湿润:“那时候他是不是还不叫贺浔州?”
贺老太太惊讶:“栀栀,你怎么知道呀,那时候浔州随母姓,叫江舟舟。”
怪不得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很眼熟,还以为他们是命定的姻缘,才会产生熟悉感。
居然是他。
果然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