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之后,贺浔州不动声色将她爱吃的几道挪到她那边,又为她夹了些菜。
“我明天要出差了。”
“明天就去?”
男人淡淡道:“对,这次涉及到一个大项目,所以我得亲自去。”
阮栀言张了张嘴:“大概要去多久啊?”
“可能两周左右,不过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能早些回来。”
阮栀言的心口陡然空荡荡的,像是灌入了无尽的风。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他就出差了,当时她还挺开心,跟唐莉可举杯庆祝老公不在家。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心绪居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她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什么。
总之,她很舍不得他离开这个家。
习惯了跟他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投喂板栗,突然两周见不到这个人,还挺别扭的。
“怎么,是不舍吗?”
贺浔州端详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从她微微平直的唇中读出了一些失落,嗓音透着一丝戏谑。
阮栀言低头喝了口山楂果饮,入口还有些细腻的山楂果肉,冰凉清爽,最适合夏季饮用。
她赶紧说:“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
二人吃完饭,又在饭庄的后山处逛了逛,算是消消食,昏黄的路灯拖长二人的影子。这会儿像是变天了,微凉的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泛起一丝冷意。
回到车上。
贺浔州却不急着发动车子,男人坐姿透着几分慵懒随意,脊背笔挺,忽地转头一本正经地看向她。
阮栀言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紧张,下意识擦了下嘴角:“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漆黑的夜,月色旖旎,男人神情专注,看向她的眼神仿佛用情至深。
“出差之前,还有件事想做。”
“什么——”
没来得及思考,贺浔州忽地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身前,滚烫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她的下颌处,随后,唇角覆上一抹温热。
阮栀言脑中一片空白。
整个人已然被他压制住,呼吸之间全都都是他清冽的味道。
男人唇瓣温热,带着强劲的电流游遍她全身,她浑身过了电似的酥酥麻麻,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
霸道如他,他单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想法。
唇齿厮磨,长驱直入,吻得毫无章法。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他热烈、沾染欲望的吻。
阮栀言大口喘着气,忽地感觉到异常,光滑有质感的西装面料之下,已经非常明显了。
贺浔州下颌线条紧绷,额角青筋凸起,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阮栀言立刻移开视线,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佯装淡定道:“这就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贺浔州的嗓音混杂着夜色,有种微微的哑,一字一顿都像是火烧一般灼烫在她的心口。
“不全是,是想每天都做。”
兴许她挪开视线的动作过于生硬,吸引了男人注意。清冽的松木香气忽地飘散过来,距离她越来越近。
“贺太太这是怎么了,不敢看我?”男人嗓音低哑磁沉,意味深长道。
“你变态!”
阮栀言明显感觉男人是在调戏她,耳垂红得像是滴血:“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说话?”
贺浔州撩起眼皮,静默打量着她。
“在我太太面前,有什么需要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