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池耸了耸肩,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不是,我过来办点事,马上就走了。”
“不过我比较好奇,刚才你们聊了半天的阮栀言是谁啊?”
周奇奇:“你好奇她?”
还不如好奇她自己,兴许大发好心就允许他加个微信了。
楚池:“没有,就是听起来她臭名昭着,还没见过这么差劲的人。”
“还是别好奇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灾星一个,靠近她,小心连命都玩没了……”
都什么年代了?漂亮姑娘被称之为灾星,是嫉妒吧?男人黑眸眯了眯,眼底浮现些许兴味。
*
“陈姨,你见板栗了吗?”
听到太太的声音,陈姨连忙从房中走了出来:“他一直乖乖在猫窝里待着呀。”
“早晨他吃的猫粮,下午我给他做了点猫饭,将大虾和鸡胸肉吃得干干净净,盘子都舔得锃亮。”
陈姨随着阮栀言的脚步走到猫窝前,找了半天,愣是没发现板栗的身影。
他那么聪明,平时都不需要叫他名字,听到阮栀言的脚步声或者闻到气味就会颠颠摇着尾巴跑出来,怎么今天这么异常?
陈姨:“太太,会不会板栗躲在哪里睡着了?”
“他一般都在猫窝睡觉,睡眠很浅,我平时叫他两声,他眯着眼睛打着哈欠都会出来蹭我。”
陈姨心中也警铃大震,拍了下大腿,着急道:“那咱们赶紧找找他吧?这毛孩子再跑丢了……”
之前阮栀言开着家门一整天,板栗都不敢靠近门口一步。
估计是躲在哪个角落了,别墅太大,听不到主人的呼唤。
住家的佣人只有陈姨,贺浔州喜静,陈姨急得不轻,还想喊来小晨她们几个佣人一起帮忙,被阮栀言阻止了。
实在找不到再喊人,人家已经下班了,打扰人家不好。
连续找了好几个房间,空无板栗的身影,慌乱感涌上心头,阮栀言又上二楼继续寻找。
“贺浔州,板栗不见了,我……”
这话戛然而止,阮栀言瞠目结舌,板栗小嘴舒服地抿起来,正昂着头,等着贺浔州给他按摩脖颈呢!
男人坐姿慵懒,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板栗就安安分分躺在他的臂弯里,四脚朝天。
贺浔州筋络分明的手指在板栗脖颈间按摩,板栗舒服地“嗷呜”着,时不时扭扭脖子,示意贺浔州给他按摩其他部位。
斯文俊朗的男人这会儿耐心十足,动作轻柔,阮栀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与男人面面相觑,细密的长睫震颤着。
板栗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竟然敢让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伺候它?
猫胆不小,该揍!
“板栗,到妈妈这里来。”
板栗缓慢睁开眼,移了移脑袋,萌萌的大眼看了阮栀言一眼,丝毫不为所动。
逆子!
贺浔州挑着眉睨她一眼,随即又揉了揉板栗的脑门:“看样子板栗更喜欢爸爸。”
爸爸??
阮栀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无可忍,毫无淑女做派,胸腔小幅度颤动着,甚至还借力扶住门。
贺浔州撩起眼皮,眼神端方沉静,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揶揄:“板栗称呼你妈妈,我们是合法夫妻,难道不该叫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