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行驶,她好奇地问出这个问题。
徐伟:“除了极端忙碌的情况,贺先生一般不会将行程排这么满。”
阮栀言微微走神。
徐伟:“阮小姐,贺先生应该很重视你们的联姻。”
“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出差是三个月之前定好的,涉及到的都是政要大人物,贺先生此行代表京北的形象,所以时间无法更改。”
徐伟从后视镜看了阮栀言一眼,小姑娘坐姿端正,正出神地盯着他的背影,“可他还是在如此忙碌的情况下,将其他会议推掉,与您领领结婚证。”
贺老太太压根没想到,阮栀言已经跟贺浔州领完结婚证了。
“什么,栀栀,你这就搬走了?”贺老太太拉着她的胳膊,失落地揉了揉眼睛,“再陪奶奶住几天不行吗?”
贺老太太立刻叹口气,哭笑不得地看向她:“你瞧瞧我这脑子,现在你们已经领结婚证了,我不是你的奶奶啦。”
阮栀言无奈地扯了扯唇。
现在她应该称呼贺老太太为“妈”,怎么想怎么别扭,毕竟这几年也没少跟贺家来往,一直亲亲密密叫她“奶奶”。
她张了张嘴,尝试着叫了一声“妈妈”,声线柔软,像。
高兴得贺老太太赶紧准备了个大红包,又将祖传的雕花珐琅手镯送给她,还有一些其他贵重的礼物,阮栀言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行李不多,简单收拾了下,想离开时,贺老太太又拉着她吃晚饭,吃完饭之后已经很晚了,徐伟帮着她搬到车上,她依依不舍跟贺家人道了别。
贺浔州目前住的别墅在博雅公馆,被炒到天价,只有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才住得起,距离市区很近,面积不算大,低调的奢华。
风格有些出乎阮栀言的意料,她本以为按照他那间书房的风格,应该喜欢性冷淡的黑灰色调,哪想到,三层的大别墅南北通透,整体风格为欧式与奶油风融合,米色的吊灯,暖色调的家具,窗帘,给人的感觉温馨又舒适。
徐伟帮她将行李提到一间卧室:“太太,剩下的我不太方便整理了,有什么事情您给我打电话。”
“好的,麻烦你了。”
阮栀言打量着这间卧室,越发觉得不太对劲,桌面的陈设,摆件明显具有浓重的男性风格。
果不其然,她打开衣橱看了一眼,挂着足足一排挂烫整洁的一模一样的白衬衫。
是贺浔州的房间。
该不会要跟贺浔州睡同一个房间吧?
她现在跟他可是一点都不熟啊,只是一时冲动就领了结婚证,她心里清楚这是联姻,该不会要做夫妻之间的亲密事吧?
阮栀言惊出一身冷汗。
怪她自私也好,反正她直到此刻才想起结婚并不只是领个结婚证这么简单。
她需要联系一下贺浔州。
赶紧给徐伟打电话要来他的电话,担心他此刻正忙,再不方便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加了微信。
那头秒通过。
她摩挲着手指,思忖半天措辞,半晌才敲出一行字:【我想问问您,我该住哪个房间?】
贺浔州:【当然是东边那一间。】
正是他的房间。
阮栀言:【我看这房间东西还挺多的,我行李也不少,这里怕是装不下了,还剩余好几个房间呢,要不我换个房间吧?】
她瑟瑟发抖地敲完一行字,一股脑发了过去。如此拙劣的谎言,以贺浔州的智商,怕是一眼就能看穿。
贺浔州:【房间里的东西你可以丢弃转移,随你处理。】
这话堵得阮栀言脸颊滚烫,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思绪跑远,微信提示音将她飞走的魂再次拉回来。
贺浔州:【不过,我目前还没有跟太太分居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