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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开学季

“味道和平日里吃的有很大不同啊,你自己没尝尝?”

“是有点不一样,老板说是荤油炸的。”

我心想你蒙谁啊,平时家里熬荤油,我也喜好吃个猪油拌饭,甭提多香了,也不是这味儿啊,再说哪个老板不长心眼,用荤油炸锅巴,那时鸭油都算上是好东西,猪油更不用想了。

之后我们便将锅巴掰成几份,分给围观的同学尝一尝,玉珏也是其中之一,吃了一口,咀嚼了没两下,就开始喷吐,其他几位同学也一样反应:“这是在蒙谁啊,这锅巴味道不对啊。”

周炜自己也觉得有点问题,于是大家都劝他不要再吃了,课上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舍不得,硬着头皮吃下了两块,课间就去狂吐不止,我问他这锅巴在哪里购得,他说是姜家园路口的那一家,于是我将剩余的锅巴全部要来提了回家。

回去后我给阿母尝了一下,她疑惑表示味道腥臭,会不会油不好,就算地沟油,经过过滤也不一定有这种味道,于是阿母第二天上班,就通知了工商局的同事去查这家锅巴店,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派出所都来了,其恶心程度不亚于地沟油,还有很多来历不明的腐蚀油料,不止一种动物身上的,法医后来赶来,舒了一口气,但是当时就把人带走了并通知了防疫部门,经过检验,这里的油料混合了多种动植油污,早已变质,老板为了省钱,自行加入添加剂过滤,加上自身也采购地沟油,多种油品混在一起,几乎可以说是不能食用,随即这家店被取缔了,而我当时听说后的第一个想法是,周炜没有锅巴吃了。

初一时班委是自荐的,邱老师希望大家勇于担当,这话对我无动于衷,但是其它少年的心被撩得蠢蠢欲动。健哥主动站起来成了第一任班长,玉珏成了副班长,其它的班委也是陆续有人毛遂自荐。我对此毫无兴趣,趴在桌上,在书本上涂鸦,历史人物无一幸免。本来其实想竞争一下宣传委,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美术科代表我更是不感兴趣,那时在我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愿意你们去当吧。后来玉珏还是帮我申请了一个美术科代表的职务,邱老师还一旁煽风点火:“好,就是你了!”真是躺着也中枪啊。我当时就不明白,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你这小娘子如何知道我擅长美术的呢?!周炜在一旁笑成了花。

初一的美术老师很瘦,三十五岁左右,烫个卷发,但是一点也不艺术,反而像个沙和尚,女生对其印象都不太好,我也一样,但是这个印象不好也分种类,各有各的不好。女生普遍认为,他做了出格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抓女生胳膊看表的事情,导致了非议很多。但是这件事,我本不知晓,有女生负责扩散,从玉珏那边听说其原委,一日课间他问女生时间,女生就看了看手表,告诉其钟点,他似乎不太相信,于是要求自己看,就抓着女生小臂看了下时间,这事尚不知真假,但是后来有个“大色狼”的外号是真的,这外号不知道谁起的,可能是嫣。关于这事不解之处,他还问过我:“贵班何来的这个绰号啊?”我说这得您自己反省反省啊,我又不是始作俑者,找我问不着。后来他让我收美术作业,我都装着没听见,因为真实情况是根本收不上来,就没几个人会做,强行收怕得罪人,所以这就是我始终不愿意当科代表的原因。他有时还责怪我不努力,我就和他说,要不你自己重新找个科代表得了,我是没啥兴趣,他对我也有些些许无奈。

开学的这一个月,班级管理是挺混乱的,说是管理,就是记名字上报邱老师,很像文字狱那套。因为本身都是自荐的班委,邱老师对其并不认知,能力也是参差不齐,随着时间推进,发现越来越离谱,他深感此事挺严重。首先两位班长群众不信服,班委也是各有各的拉跨,比如他说道学习委员最不擅长的就是学习,劳动委放学便不知去向,宣传委墙报不会弄,有个别科代表也是挺自由散漫的,最后这一句我信,我就是这样的科代表。于是邱老师准备来一个全班管理层大换血。

我私下问过玉珏:“你怎么当初会推荐自己做副班长的?这到底咋想的?”

她回答道:“你哪只眼睛看我举手了,邱老师说我个子比较高,看起来像个小老师,所以让我当副班长!”这话也对,当时我在埋头画画,没看见她举手似乎很正常。后来副班长被撤职了,她倒是一身轻松,乐得自在。只是健哥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他想做好这个班长,尽力了,但是学习成绩和管理能力都不因他的意志而改善,这一次的大换血中,马星倒是当上了副班长,这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我还连任了,这似乎很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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