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借口吗?
…
“我们两个晚上做这种事情,不合礼数吧?”
“你都嫁给我了,还管这些礼数?又没人看见。”
“那…那我坐了?”
“嗯,坐吧。”
房顶上,四下瞥过后,唐月华扶起了婚纱,坐在了李柏身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李柏胳膊。
李柏斜躺着,颇为有趣地看着这一幕,“别怕,有摩擦力,掉不下去。”
“什么是摩擦力?”
“擦伤很疼,这就是摩擦力。”
“哦。”
说着,李柏取出了他最贵的酒杯,一个金魂币一个白瓷矮足杯,递给了唐月华。
倒了一小杯果酒,两人碰了碰杯,她便小心翼翼地浅尝了一口。
唐月华从没喝过酒,虽然她有个酒鬼哥哥。
这个果酒倒是甜甜的,没有那种臭味。
只是从前都是在宴席上,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坐在屋顶,坐在月光下,坐在丈夫身旁。
不合礼数?
唐月华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
丈夫倒酒,自己就喝酒。夫唱妇随,这不合礼数吗?
合!
这个字在唐月华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看着这个小媳妇瞪大了眼睛盯着酒杯的样子,李柏就笑了,“喝醉了?”
“没有!”唐月华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哦,那你哥像你脸蛋这么红的时候,他已经醉了。”
“不要提他!”
唐月华抬手就把杯子砸下了屋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就像她的心。
“我讨厌死他了!天天就知道喝酒,打架厉害有什么用?从前就惹祸,每次都要爷爷出来给他收场!以后肯定还要惹更大的麻烦!”
骂人还这么温婉?还怪可爱的。
“呃…你可能猜对了。”
“这还用猜吗?酒!”
李柏看了看自己手中这杯,犹犹豫豫地给她递了过去。
礼貌地抢过去,她双手捧着,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然后,这杯子多半是觉得活着没趣儿。
自杀了。
“以后他娶谁,谁倒霉!非要被那酒鬼害死不可!”
啧,献祭了,大约的确是死了。
“但是月华小姐,一个杯子值两个金魂币呢,您不心疼,我疼啊!”
李柏凶恶眼角都扭曲变形了,那噼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那雪花飘飘…一剪梅啊!
“谁要管你的杯子!我以后会赚两千五百万那么多金魂币,还不够你花?”
“你还惦记那两千五百万?那还不是有昊天宗一半?”
“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这是我欠你的!”
嘶…指甲真长,抓得胳膊都疼了,她认真的?
“酒呢?”
“没酒杯了,要不兑着酒瓶,将就喝?”
咕咚,咕咚,咕咚。
嗯,喝得很文雅,一滴都没撒。
完了,酒瓶也没放过,也自杀了。
但这次,她很温婉贤淑,双手交叠在小腹,巧笑嫣然的样子有那么些迷人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歪了歪脑袋,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倒在李柏怀里。
姓李的小子还不知足,嫌她酒味儿大,生怕吐自己身上。
恰好,唐月华看到了这一幕。
躺在他怀里,飞下房顶的时候,唐月华撅起了小嘴。
“小李哥哥,你真的不打算…嗝…要了我吗?”
“人呢,要往前看,等你哪天真的爱上我了,再说吧。”
马上醉死了,和娃娃有什么区别?斗罗大陆又没有凡士林,万一擦伤破皮,那多疼啊。
撒点酒精消毒?
嘶!魔鬼啊!
说着,李柏便将唐月华放在了床上。
为什么要说放?
因为这孩子真挺轻的。
人妻?
萝莉!
初生啊!
还不如花时间搞钱,或是修炼。
迷迷糊糊中,唐月华眼瞳中的那张娃娃脸,忽然就变成了背影。
她只觉鼻头一酸,伸手想让李柏留下,想在他的怀里,想抱着他,想一直看着他的娃娃脸。
在意识沉入黑暗前,那一滴泪花终是从唐月华的眼角垂落而下。
“安心睡吧,明天会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