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那个院子,要不是因为他儿子,就凭他们现在院子空着,街道办怎么着也会安排人去入住他们那个院子的。”
另一个大妈问:“那他们不在,怎么拿到地契呢?”
“说是老乔儿子的战友在街道办工作,托他办理呢。”
听到这里,夏飞雪转身走人,怕待得时间长了,会有人问自己。
说起来,夏飞雪对那个房子还挺心动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浮萍一样没处可去,这是一个很好的落脚点,就是缺钱。
她又去了GW会那条街,想再去看看那个院子。
刚到那条街就见不远处围着许多人,只见七八个小红兵压着一家四口人,这家人脖子上挂着大字牌,背上也背着木板,大字牌和木板上写着“坏、分、子、臭、老、九”字样。
夏飞雪想到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运动,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只听大家议论着:
“唉,可怜了这家人,听说这家男主人是中学老师,被学生举报”
“可不是吗?就因为他上课是扰乱课堂秩序,老师教训了几句。”
“谁说不是呢,也有人说是GW会的二把手看上了他家姑娘,所以才有学生举报老师。”
“哼,长的那个狐媚子样,就是勾引人来的。”
这时人群里响起了这道声音,大家看看姑娘,这个姑娘长的也就是好看,离狐媚子差的远呢。
再看看说话的人,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娘,一双吊梢眼,脸拉的老长,一看就心理扭曲不是好人,大家都默默的远离了她。
而场中间的批、斗活动也完成了,全家被发配去扫厕所,而那个姑娘则被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姑娘的家人看到这一幕都是脸色苍白,眼眶发红,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这下证实了那位说是GW会二把手看上姑娘的言论。
夏飞雪悄悄跟了上去。
押着姑娘左边胳膊的小红兵说:“肖哥,咱们要不把这姑娘悄悄放了吧,就说是一不注意给逃脱了。”
姑娘悄悄抬了抬头,眼里闪过希冀的光芒。
肖小红兵说:“不行,你不记得咱们的家人都在那位手里呢吗?你把她放了,到时候怪罪到家人身上怎么办?”
姑娘眼里的光熄灭了,头更低了。
两个小红兵看在眼里,跟姑娘说了声对不起。
夏飞雪跟在三人身后,看到他们把姑娘送进了胡同中间的一座小院。
不一会两人出了院子说:“走吧,去GW会,那位还在等着复命呢。”
待两人走远后,夏飞雪探出头,看了看小院的位置,利落的翻墙进入小院,悄悄的接近房间,看到房间里只有姑娘一人,被绑住手脚,嘴里堵着一块布,以防她发出声音。
夏飞雪看到姑娘没再逗留,在墙根下听了听院外的动静,发现没人经过,又利落的翻出了院外。
走到大街上,她脑子里计划着如何救出这个姑娘,而又不牵连他的家人。
身为军人的使命以及责任感让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夏飞雪先去市区外的山洞里拿到自己的背包和鞋,把背包都折叠好塞在新做的背包里,连军靴也塞进去。做好这些才返回城里。
她拿着介绍信在招待所开了一间房,休息了一会,天快黑时出了招待所。前台小姑娘看见她,以为她出去吃晚饭,也没说什么。
到了关押那个姑娘的小院,先探听一下,院子里没有其他人,那个二把手还没来,翻墙进了院子。
她看见那个姑娘还在那儿没动,不过手腕处因为挣扎,被绳子磨的流血了。
她拿着从行军包里拿到的迷药,把小姑娘迷倒,然后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在暗处听听这个人的言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后墙根放着个衣柜,她打算躲在衣柜里。
打开柜门,看见诺大一个衣柜,里面居然只挂着两身衣服,这就有点意思了。
进到衣柜里,关柜门时一个不注意,手肘一下顶到了衣柜后面的木板,听声音,夏飞雪感到很不对劲,敲了敲发现后面是空的。
四处查探一番,把衣柜后板往上推,后面露出了一个门洞。
跳出衣柜,打开随身装着的手电筒,顺着门洞口的向下楼梯走下去。这是一个地下室,入眼看去,大概有四五十平方。
室内放着一些木箱子,打开箱子一看,有一箱钞票,是大黑十,一箱大团结,一箱米元,一箱大黄鱼,一箱小黄鱼,一箱珠宝翡翠,其余的都是古董,字画有两箱。
看来,这个二把手是一条大蛀虫。
夏飞雪看完这些,看见角落里的墙壁上有个突起,不细看是看不见的。
她走过去看了看,摁了下去。
“咔咔咔”
一旁的墙壁向右边移动,露出一个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