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辛依一直被安排去除草,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草,大概率是张叔叫大队长安排的。
管他的,自己只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至于是不是靠关系,走后门,只要没人说,自己也乐得清闲。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来打脸的。
“哟,辛知青,听说昨晚搬新家,就请了村长一家人,这样赤裸裸的贿赂,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辛依的自我陶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头看去。
“这位说话的大婶儿,不知道怎么称呼?”
大婶儿一个白眼甩到了天上,“我是陈家的,大家都叫我花婶儿!”
“咳咳,这位花婶儿,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干嘛污蔑我?”
辛依话音刚落,花婶儿差点儿跳起来,“我用得着污蔑你?你贿赂村长一家子,全村的人都知道,有句话说的好,叫要想人不知,除非…除非…..”
“除非己莫为!哈哈哈,花婶儿,不会说没事,硬要装得很有文化就有点过分了吧!”
听到辛依说自己没文化,花婶儿更不依了,“老娘上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呢!老娘是小学四年级毕业的高材生!你看不起谁呢!”
说实话,在花婶儿小的时候,能上到小学四年级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不算文盲。
可在辛依这个高中生面前,却又显得无足轻重。
“花婶儿,你怕是忘了,小学有六年级,六年级读完才叫毕业,这读到四年级,只能算是辍学!况且……”
辛依话锋一转,“在我这个高中生面前,别说小学四年级毕业,初中毕业也不够看吧!”
花婶儿自知理亏,只好转移话题,“辛知青,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贿赂村长,跟我啥时候毕业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了?关系大着呢!至少我跟你一起上工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说明我们没有交情,再者,我可不想跟小学四年级毕业的人有啥交集,平白无故的拉低了我的智商!”
说完还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花婶儿。
一旁看热闹的大婶儿们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道:“虽然花婶儿只是四年级毕业,但至少不会贿赂别人,都是勤勤恳恳做事,虽然嘴巴是贱了一点儿,但人品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花婶儿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更加得意了,“看吧,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分得一清二楚!”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花婶儿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也不算夸奖自己,当下撸起袖子。
“张小花,你是要跟老娘干一架吗?你才嘴贱,你全家都嘴贱!”
张小花听到对方骂自己全家,也不乐意了,直接应战,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其实,这个年代,特别是在农村,妇女之间经常发生口角之争,甚至动手互殴也算家常便饭,发生了矛盾,打一架就好了,第二天又欢欢喜喜的一起上工,一起八卦。
也是辛依才来没多久,也没怎么跟其他人接触,不然,搁平时,早就干起来了。
花婶儿二人越打越烈,也没人上来劝架,反而饶有兴致的帮她们加油,就看谁能够打胜仗!
既然相熟的人都不说好歹,辛依自然不会引火上身,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瓜子,便坐到田埂上看戏,高兴之余,还把瓜子分享给离得近的大婶儿。
大婶儿惊讶的看了看辛依,顺手接了过来,挨着辛依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