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不受他人情绪影响,仍然心静气平为在座续了圈茶汤,慢慢道:“虽说一道水二道茶,也只有真正品出其中妙曼,才不枉与好茶瞬息佳缘。
特别是这种罕见古树老茶,又有几人能品出其中千年风刀霜剑、万世斗转星移?可惜如此好东西生不逢时坠落风尘,为俗人谈金论价、人云亦云,岂不悲哉?做翡翠又何不如斯?”
只听吴雷高声一个“好!”字,以茶代酒与老先生碰饮,搞得在场其他人都不会了。见此状老者反映过来搞得太云端了,赶紧合手向众人致歉:“还是说石头、嘿嘿。
大老板16块赌石均价50万收货,妙在此中。试想在场商家有哪位愿在这大小不一、表现平平的石头上下注800万?有没有……
事实上真的没有,就算之前卖家抱着这些石头上门求你们中的某些人,仍然没有。
再看这块切开的石头,是不是达到了满色、高冰、正阳绿?用细丝再切割下来可不可以有完整的10块片料?每一片出手价可不可以卖到2000万?总价是不是可以达到两个亿?仅这一块石头的纯增长利润是不是达到了400倍?!……”
羡慕、嫉妒、恨的人哪里都有,众商户一个角落中冒出杂音:
“吔……老东西,平时看你年龄大、做翡翠时间长、经验丰富资格老敬你一头,今天是拿了多少票子帮大老板说话,把我们一个个撰得稀烂?……”
“我看你也是为老不尊,在这个地方赌石、开石,凭运气翻个几十倍的还不是家常便饭、经常都有?……”
“就是,什么大老板啊?他不是运气还可能是本事咯?光沟子娃娃、毛都没长齐……”
正在刹不住车、势头逐渐飘起来时,“砰、砰、砰!……”响起三下枪声,市场铝皮大棚顶被洞穿三个枪眼,漏进三束正午阳光。
纳瑞上尉早就听不下去了,拍着茶台提着手枪就开骂:“说谁光沟子娃娃、什么毛没长齐?不给老娘面子是不是?
是谁、都有哪些人给我站出来!胆敢无端侮辱我尊贵的客人,今天说得脱走得脱,说不脱的老娘叫你见不到下山的太阳。”
说罢一挥手,四名护卫扑上去围住那个角落,连雇佣兵两个护卫也端枪上去了。
这莫不是要扫射的节奏?贱嘴角落的人纷纷举手、下跪、磕头求饶。这里的人兴这个,也服这口,看来枪杆子里不仅出政权、还出话语权。在行走偭北这些年,吴雷深深知道这鸟腥改不了。
“也罢,”老者下了口茶水道:“老夫说几句话,看能否帮得了大家……
我们这边与几位远方客人推心置腹、谈茶论石,大家有兴趣加入交流也是好事,可以共同提高。再退一步讲,矿山生意人俗一点、说话粗糙些,内部互相之间知根知底也可以容忍、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