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卫兵睁大双眼、嘴大张得能塞进鹅蛋,频频摇头否认。
站长之所以能当上站长,还是有两把刷子嘀。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后,撸起袖子叫了声“首长我来!”、就扑上去。
先问小战士,“你听到他在忤逆首长吗?”
“要说真话吗?”小战士惊恐地问。这下把所有人的腰气给闪了。
“我让你说假话了吗?”站长一腿踢在他后墩上。
小战士马上大声叫道:“我真没听见……”
“还敢包庇?”站长的两记耳光已经敷上去了,吴雷赶紧拉住:“说的是真话,和他没关系。”见有首长作证,小战士坐在地上委屈得放声大哭。
站长愣了下:“哦,打错啦?手快了点。不准哭、给我站起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懂吗?免得你往后犯同样错误。”
这大弯也能飘移过来?小战士倒是很适应,拍拍屁股站起乖乖到一边去了。
剩下最后一个,站长给四个兜递个眼色,后者带全班围上去掀帽子、卸抢、拔军装、摁跪在地上,就是一顿群殴。
这下不会再揍错,全站上下谁不熟悉这个川油子老兵的作派,其独有腔调、表达方式和地域语言特征,除开他绝没有第二个干得出来,想模仿都难原滋原味。刚提拔的四个兜也被这般讥讽过,报应啊!
这个川油子是锦城市来的兵,该下乡时走关系当兵躲过。来部队也一无所长好吃懒做;说训练就头疼脑热泡病号,最讨厌就那张臭嘴,专拿损人当消遣。
知道这顿痛揍免不了,紧抱头、蜷身使劲叫唤,挨揍都很专业:看来是当兵前就练出来的,其实个别官兵也私下揍过,只是他没上告。
吴雷伸手止住,然后对反擒双手手押到面前的老油子道:
“你很屌是吧?老子在外面打仗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在乎这点讥讽?长得显小怎么啦,天生娃娃脸是遗传好不好,伙食差发育滞后不允许吗?我全身的毛没长齐跟你有裘关系,影响老子杀敌近百了吗?你哪里不服……”
“报告首长、冤枉,我只针对了嘴上的毛没长齐,其它部位尚未涉及。”
这把站长气得不行,现在嘴还那么嚼,除了继续揍还拿他没招了。
吴雷再次止住,“省省力气吧,这种烂兵油子见多了,我替你修理修理?”
川油子不屑道:“打也打过了老子都没在乎,不过就屌了句二话、还能怎么修理?小心我告你们虐待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