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婆!嘎婆!你且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找郎中来!”(嘎婆,四川称呼,谐音阿婆,指外婆。)
“娃儿~别去喽,婆活到这个岁数值喽,你离婆远点,莫要害了病。”
“不,嘎婆,你等着,千万要等我回来。”
紧接着,赵辛就听到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王平面掩白布,从石屋内疾走而出,看见赵辛,略一愣神。
“小先生可是来取佐料的?现在不行,噶婆染了病,延后再说!”
说着,王平就与赵辛擦肩而过,准备去找郎中。
“等等,何兄弟,你阿婆得了何病?可否告知?”
赵辛朗声,对着王平的背影喊道。
“得了疟疾,小先生千万别进屋去,佐料之事不会耽误的,先生快回!”
王平依旧不停步,赵辛见此,万般无奈。
“何兄弟留步,或许我可医治。”
赵辛朗声开口,何平闻言,本来已经走了约莫二十来步,忽然停下,惊喜的转头看向赵辛。
“先生当真?”
“嗯!”
“也对!小先生乃卧龙先生高徒,会医术不足为奇,麻烦先生帮我噶婆医治,倘若医好,佐料钱我分文不取!”
“不必如此,要得先看看家婆,我才有法治疗。”
“先生稍候,我去取来白布为先生掩面,万不能让先生也染此恶疾。”
王平说着,准备进去屋内去取白布。
“不必!”
赵辛大手一挥,径直走入屋内,王平见此大为惊慌。
可无奈此时赵辛已经进到屋内,只能在后面喊着先生,一边跟了进来。
赵辛进来一看,只见这石屋内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老翁也躺在一张陈旧的床榻上,身上捂着破烂的被褥。
赵辛想走近一看,但却被后面进来的王平死死拉住。
“先生!不可啊!嘎婆染的是疟疾,会传染!”
“无妨。”
赵辛一甩胳膊,挣脱王平的束缚。
“嗯。咳嗽,出汗,发烧,打寒战,有呕吐物。”
“大娘,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何平请来的郎中。”
“能~大人,你离我远些,莫要被传染。”
那老翁似乎已经被烧糊涂了,浑身打着颤,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当然认不出前几日才见过的赵辛。
“大娘,你浑身酸痛否?”
“嗯,是。”
“头痛否?”
“痛,头痛。”
“那就是疟疾无疑了!”
赵辛再三确定后,确定自己的小方子不要治错了病,旋即转身出门。
“何平,大娘确实染了疟疾,我现在给你说个方子,你速去抓药,我在此候着。”
“先生请说!”王平喜出望外,不成想赵辛真的可以治的了疟疾,疟疾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不治之症。
原本王平想请来郎中,也只是期盼外婆少受些折磨。
“常山六铢,厚朴六铢,陈皮六铢,青皮六铢,炙甘草六铢,槟榔十八铢,草果仁六铢,此乃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