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眼中泛着同情,这匹桀骜的白玉龙马,原先的野性已经被这坚硬的玄铁链给磨得一干二净,如今就是将它牵出马厩,它也只是匍匐于地,啃着身边的小草,显然已经放弃了辽阔的草原。
小齐见释羽薰疑惑的望向锁着白夙的玄铁链,又解释道:
“原本的白夙很暴躁,根本没有人可以驯服,由于有着白玉龙马的血统,原先有不少人想要将其驯服,从副将将领,到二少爷,最终都带伤而归,久而久之,白夙也便无人问津了,
马厩会不断有好马送进来,虽然可能不如白夙,但终都能驯服,以至于到如今,白夙怕是已经被大家所遗忘了,却也因此,将军并未说明可以不用锁着白夙。”
马厮是家族中级别最低的佣人之一,只能听从上级的安排,更何况是在军纪严明的将军府底下干活,上级怎么说,下面的人即使知道有不对也是不准反驳的,何况白夙只是被遗忘,被锁着,并没有被虐,它和其他的马匹一般吃好喝好。
释羽薰跨进缝隙足有水桶宽的铁笼,抬手去抚摸白夙的大脑袋,白夙只是微微抖了抖耳朵,低头啃起自己蹄子旁边的干草。
白夙就如同被强化玻璃池禁锢的鲨鱼,最初,会不停歇的撞向那看不见的阻碍,每次撞得伤痕累累后,都能抹去一点它对于心中所向往的世界的渴望,直至最后一点渴望消失殆尽,它会本本分分的在自己小小的一方领域静静徘徊,等待生命的终结。
“白玉龙马从未被驯服过?”释羽薰一遍遍的顺着白夙的鬃毛,思考着什么。
“那倒也不尽然,皇家便有几匹白玉龙马,虽也极难驯服,但最终还是被驯化了的,却不知白夙为何如此极端,也因长久如此,白夙比其他白玉龙马的体型都小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