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眉少年脸色阴沉道:“姓封的,你还在狂什么,你封家都已经倒台了,我劝你嘴巴放尊重点,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闻言封赫连忍不住的嗤笑道:“人话是讲给人听的,不是讲给狗听的,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要和爷做什么交易。”
“你!”浅眉少年杀机涌现,若不是知晓这是京城地界、法度森严,他早就拔剑斩了封赫连,“一个区区的炼神境修士也配和人坐地起价,你回家照照镜子吧,就你现在这副衰样,别人躲你都还来不及,还敢谈交易,真是痴人说梦。”
封赫连笑得更开心道:“没错,人都躲我,只有非人的畜生才会在我面前狂吠。”
浅眉少年攥紧了双拳,发现斗嘴斗不过封赫连,他就直接暗含讥讽的阐明来意:“千花堂最近缺一名坐庄赌师,以前就听说你封赫连赌技精湛,念在咱们两家还有过交情的份上,赏口饭给你吃。”
“千花堂?”封赫连脸上的轻蔑更盛,“就是那个连我家养的狗都不拿正眼瞧的下三滥窝点,你给爷听好了,听真了。你家的堂主来我家刷马桶我都嫌他手脏。”
听闻此话,浅眉少年怒目圆瞪,气到当场拔出了腰悬利剑:“姓封的,你胆敢侮辱我父,找死!”
透体而出的修士气机如寒风刮过,冻得封赫连周围的凡人奴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而直面浅眉少年杀气的封赫连倒老神在在的一动不动,语气显得越发的凌厉:
“有种就朝我劈来啊,拔个剑能吓唬谁呀,爷要是眨一下眼,爷就服软破例让你爹来封家刷马桶。”
接二连三的鞭心刺骨之话叫浅眉少年愤怒到快要失去理智,要不是身处闹市大街之上,又兼有巡逻兵丁的注意,他早就活扒了封赫连的皮。
见浅眉少年还能忍,封赫连继续添火加油道:“一个废物也敢往自个脸上添金,连京城条例都不敢违背的软蛋,也配说和我封家打过交道?什么玩意儿啊。”
“封赫连,你别欺人太甚!”浅眉少年只觉五脏六腑俱焚,满腔的火意化作层层血丝布满眼球,“你他妈不过是一条戴罪立功的狗,别以为这段日子没人动你,你就能安生下去,老子把话撂这里,你他妈的绝活不过这个月!”
“爷几时死你是看不到了,”封赫连嘴角的冷笑也散了,眸子浮出一股危险的意味,冲着正好路过街头的六扇门差役呼喊,“六扇门,六扇门,这里有乱党分子。”
一听到敏感词汇,那一队六扇门的差役脚下掠光,一下子便围了过来。
“乱党分子是谁,有几个,乱揭发也是重罪一条。”领头的六扇门官员认出了鼎鼎有名的封家三公子,上来便严肃责问。
这点官威官话对封赫连而言如同过耳旁风,他神情自若的指着浅眉少年讲道:“就是他,他居然当众藐视陛下,说我是戴罪立功之人,明明圣旨上写的是我无罪无心,所以才有幸被陛下开恩赦免,新朝初辟就有人敢公然违抗陛下的圣裁,这不是乱党什么才是乱党。”
发现封赫连往自己头上扣帽子,浅眉少年急得连忙否定:“他这是污蔑!各位官差老爷,小人和封赫连有仇,他这是想借各位官差老爷的手除掉小人我啊,还望各位官差老爷明鉴。”
领头的头目先看了看腰杆撑直的封赫连,再看了看卑躬屈膝的浅眉少年,问道:“是不是污蔑可不是你说了算,你说过封赫连是戴罪之人没?”
浅眉少年脸上的血色少了一半,在一众铁血凛然的六扇门差役审视目光下,他只能结结巴巴道:“小人那,那是中了封赫连的计,一时,一时口不择言,心头并未有过分毫的亵圣之意啊。”
“绑起来,带走。”领头的头目大手一挥,浅眉少年便被六扇门制服。
“且慢,”封赫连叫住了冷冷扫了他几眼,并准备收队离去的六扇门差役,“依我看,这还只是一个乱党分子,他一个区区的千花堂堂主之子,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份没身份,要修为没修为,竟敢当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背后定有黑手指点,弄不好千花堂便是乱党分子的秘密窝藏点之一,里面赃款无数啊。”
“你在教我办事?”领头的头目同样没给封赫连好脸色看。
封赫连虚着眼眸没搭话,直到看见押着浅眉少年的那队六扇门差役往千花堂的方向走去后,他才划开折扇摇了摇头。
这活生生的六扇门和游戏里的六扇门是一个样啊,骄横霸道不说,还既要面子又要里子。
从今往后,千花堂得改名为干化土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