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掠影打断了叶正南的解释，毕竟它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师父，浮光不傻。”

掠影停下了脚步，深深望了一眼叶正南，随后将视线转向了高悬的圆月，独留给叶正南一个不甚清晰的侧脸。

“您敢说，您真的，就没有那么一刻，想要浮光的命吗？”

无边无形的沉默将两人笼罩，那声幽幽的呓语仿佛在空中飘荡了很久很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一步，却又仿若千里。

“浮光，看见你没事，师父真的很高兴。”

“您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还是觉得，继续把我当傻子戏弄，让您觉得很有趣，很有成就感？”

“浮光，你一定要这么对师父说话吗？”

“浮光他已经死了！某种程度上，死在了您的手里！”

“他本来可以归来的——”

“还是您，切断了他与这世间最后的羁绊。”

“浮光他，已经不在了。”

听见掠影的这番话，叶正南竟然轻轻笑了起来，表情中微微带着几丝疯癫，那是掠影从未看见过的景象。

“浮光啊，你还在这里啊，不是吗？”

“你！”

“别忘了我们约定的事！”

“自然。”

“孩子长大了，要选择自己的人生，师父我，总要学会慢慢割爱。”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如果你不想败坏在我心中最后的形象。”

“可这不是浮光最希望的吗？”

“师父真的有在努力改变，趁着浮光还在师父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日子，师父不想再让浮光感到遗憾了。”

“你已经让他感到极其失望了。”

“一步一步，踏入终结，再不回头。”

“浮光——”

“中止这个话题吧，多说无益。”

“下一个任务什么时候。”

叶正南沉默了片刻，似乎内心做着挣扎，最后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分心酸与无奈。

“等你休整好再说吧。”

“需要我提醒你吗？武林大会没有几天了。”

“而且，你原本的打算，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吧。”

“浮光——”

“唉……后日，老地方，照旧。”

“好。”

话毕，掠影直接飞身离开，没有施舍给叶正南任何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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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这样了，那叶正南竟然还有脸狡辩？”

“我可不相信什么掠影犯了错误，扮演了错误的角色这种鬼话，那叶正南要是真的在意掠影的安危，会不详细地告诉他计划？”

凝视着远方已经消失不见的叶正南，她的眼神带着一丝鄙夷，语气也极为不客气。

“尤其是那柄飞镖，叶正南甚至都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当时他就是想要掠影的命吧。”

“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舍弃掉，对叶青云如是，对掠影，又何尝不是呢？”

“区别不过是一个完全不了解，一个一直被欺骗罢了。”

“掠影，你要是还相信那个家伙，我都会看不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