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哪？”林川问道。

“晚上店长就回来了，我开口让你做我学徒，他不会拒绝。”

钴全翻箱倒柜拿出一本书，《初级机械原理》。

“你们…通过视觉系统获取知识信息最快。这本书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看名字应该适合你，先看看吧。”

蓝星与灵星的基础知识文化体系一脉相承，这本书林川每个字都认识。

但组在一起又一个都不认识，他看不懂。

“呃…我完全看不明白。”他老实承认自己的学习能力。

“看不明白？那就先背下来吧，慢慢去思考。”钴全来到自己的岗位上，面对着工作台一动不动，回应道。

似乎钴师傅不愿意传授本事，不应当啊？又不是什么禁忌知识。人类的现代社会发展了两千年，所有的科学知识都能轻易在网上获取，灵星自然也不会例外。

“钴师傅，这……”

“抱歉，林川，我没法教你，我没有教学的能力，等你到了实操的时候，我可以传授经验，不过一些知识我没办法说出来。”

好吧，林川也不指望自己能学到什么，他不是学习的料，只是想更加了解机械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们机械族的人，所有的底层逻辑程序都是被设定的，并非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到。比如我现在这幅身体的智能系统并没有植入教学能力，机械制造我只知然不知其所以然，我跟你的智慧相差不大。”

“正因此，机械族也是类人的一份子，我们的意识都来自...人类。区别就是我们的身体是金属为基础，能够植入许多智能系统。”

“外面的机甲在植入我的脑芯之后，立马就能成为我的身躯。当然，我只会进入自己打造的身躯，贸然进入陌生的机甲有中病毒的风险。”

林川听完若有所思，他来这的主要目的是在这里生活下来，最起码有份收入来源。

“学徒的工资是多少？”

钴全回道：“工资？我们这没有工资，每个月底域的所有正式居民都能获得灵星银行发放的一万星币。”

“只要能确保下一个月将一万星币归还，你大可以接受这一万星币。”

给所有人发钱是什么操作？不怕别人失信吗？而且，这个月发下个月全额收回，还不如花自己的钱。

林川略显疑惑问道：“如果还不上会如何？”

“哦对了，新人注册灵星银行的账户可以免费获得十万星币，但只能购买他们的产品、服务，不过可以用来还3次你接受的每月星币。”

“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没有钱，后续也可以通过挖灵矿卖给基地灵源司的人，挖矿是底域最简单最安全的工作，”钴全指着墙上一个黑红相间的头盔说：“通过那个脑机接入头盔注册星币账户后，就能领取星币，还有赚取星币的任务，详细的你自己看吧。”

“多谢，”林川走过去取下金属质感的头盔，心中嘀咕着，“让我看看跟蓝星的脑机接入有何区别。”

与蓝星科技一样，脑机头盔的链接方式也是通过纳米纤维浸入大脑神经组织，从而与意识产生间接交互。

目前即便是灵星，也无法在脑机科技上实现意识的直接交互，而是在获得大脑活动的数据和刺激大脑神经组织的基础上实现间接交互。

哪怕是机械族人，他们经过改装的脑芯也是碳基的大脑。脑芯技术是将神经组织完整剥离，植入体积更加小巧、安全性更高的芯片，这种芯片相比原装的生物脑功耗更高，但功能更强大。

所有基于意识交互的虚拟现实，都是错觉，林川始终牢记着这句话。

他带上头盔不到半分钟，脑海中浮现出一行行白色标准字体的提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