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不再强求,拿起纱布开始包扎。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熟练,认真专注的样子,无意间更添了几分魅力。
他要是个女人的话,估计能美得冒泡儿。
“姜老板对待每一位病患,都这么认真?”李韫不禁问道。
姜雨淡淡吐出四个字:“医者仁心,一视同仁。”
这算是最好的回答了。
“行了,伤口包扎好了,切记不可再用力,不可遇水,不可躁动。”
绑好纱布,姜雨又将凝血散递给了李韫,叮嘱道:“今夜还要细细观察,若伤口瘙痒乃正常现象,明日一早拆开纱布,若有愈合痕迹,再上一道凝血散;若伤口还是红肿,你必须得来找我替你缝合了。”
“那么,多少钱?”李韫接过药瓶笑着问道。
姜雨说道:“本来要三两银的,但看在你今早腾出马车帮忙运送伤患的份上,不收你的钱了。”
“既然如此……请听题!”
李韫问道:“话说,两只鸭子,三日生了四个蛋;那么请问,五只鸭子,六日能生出几个蛋呢?”
姜雨嘟囔着重复了一遍,拿起纸笔便埋头换算起来。
“公子。”
大福突然从门外探入头来,神情中带着几分紧张。
李韫眉头一皱,心想有事发生。
“姜老板慢慢换算,明日再给我答案也不迟,李某告辞了。”
李韫离开耳室,等出了医馆才问:“怎么了?”
“方才袁将军派人来,说让王爷您赶紧回府一趟,具体什么事小的也不知。”大福说道。
“好。”
回到龙雀台,天已经黑了。
袁于琼以及化身为贩夫的魏小武已在台前等候多时,他们身旁还放置着两大车货物。
“盐到了?”
李韫来到马车边,掀开油布,伸手往里抓了一把,手感细腻,质地晶莹,不错不错,都是精品好盐。
“王爷,昨夜子时有驿卒快马自打石山经过,我们见其时机刁钻,便将他截了下来,结果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书信,竟是齐消贤送往京城的。”
魏小武双手奉上信件,“请王爷您过目。”
李韫接过信封拆开来,大致浏览了几眼,眉头越发紧皱。
“公子,难道是你杀了他妹夫,这老狐狸暗自要参奏弹劾您?”袁于琼问道。
“弹劾本王,他还没那个胆子。”李韫夹着书信,冷声道:“这是他送给当朝蔡太师的家信,这只老狐狸已在怀疑本王的身份了。”
“何不如……今夜让我带几个好手去——”袁于琼眼神一狠,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韫摇头否决:“封疆大吏,三品大员,岂能说杀便杀?这其中利害关系太复杂,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行。”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割地和亲的消息会传遍北燕,如今能瞒住一天便是一天。
“送信的驿卒呢?”李韫问道。
“已暂时收监于寨中。”魏小武说道。
“杀了。”
李韫又道:“你回去后,让刘敢当在打石山各道路多设据点,凡有送往京城的官差驿卒,统统截杀,尽量别让本王已在北燕的消息传出去。”
“属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