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庆嗤笑道:
“你当修仙是过家家,想修便修?”
“想要修仙的王公贵族多如过江之鲫,从山顶排到山脚。”
“没有门路,没有背景,还妄想修仙?”
赵希权制止钱庆嘲讽,态度拒人千里:
“两位请回。”
贺鸣还想再说,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替他回道:
“多谢两位仙人解惑,我们这就下山。”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赤风岁数大,经验足。我们等会去寻赤风,问问它的意见。
我要拜仙门,赤风要仙果。
暂时我们的利益一致,可以共同商议。
实在不行,再等三个月,还有那个劳什子选仙会,看看有没有机会。
贺鸣愤愤不平,拗不过我拽住他的衣衫,转头与我一起向来路走去。
贺鸣压低声音,抱怨道:
“少爷,这是什么破仙门,高高在上,将人看低。咱们不如去寻别处。”
我摆了摆手,低声道:
“不可妄语,慢慢来…”
我话音尚半,只觉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将我抛飞半空。
“少爷,小心!”
贺鸣声音从身后传来,又气又急。
我摔了个狗啃泥,心中警铃大作。
顾不得身上疼痛,我赶忙爬起身,回头看去。
只见贺鸣左臂衣衫被划破,鲜血从中涌现。
钱庆手中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巨斧,面色凝重,冲身后喊道:
“赵师兄,他们两个凡人擅闯山门,又偷听了我们说话。长老不喜门人乱嚼舌根,一旦走漏了消息,风险太大。”
“不如砍了,就地扬灰,以绝后患。”
赵希权背过身去,语气冰冷:
“那也是你嚼舌根,与我无关。”
“念我们同门三十载,我只当从未见过这两个后生。”
“你自己决断吧。”
贺鸣气的眼睛发红,破口大骂:
“这般草菅人命,还算什么狗屁仙人?”
“话是你们自己说的,我们被迫听得,倒像是错在我们。”
钱庆不屑的紧,笑道:
“这世间哪有什么对错?若是真要说个分明。”
“强,就是对。”
“弱,就是错。”
钱庆说完,提斧上前,朝着贺鸣,披头就是一斧。
生死关头,贺鸣不再维持敛息术。
他深深吸气,气行百骸,关节霹雳作响。
贺鸣侧身,险险避开斧锋。
灌气入腿,抬脚朝钱庆胸腹踹去。
腿势凶厉,土地被蹬出一个浅坑。
内劲化风,扯得两人衣衫狂舞。
“不好。”
钱庆没想到贺鸣竟然有反击的力量,大意之下,结结实实挨了对方一脚。
他被踹出四五米远,翻了数个跟头。
赵希权回头,皱眉不语。
钱庆以斧做拐,站起身来,抹去口角血丝,眼神凶厉:
“邪教内劲?我就说大阵不会这么容易出错。”
“当真是奸细。”
赵希权闻言,眉头稍缓,朗声道:
“既然是奸细,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钱师弟,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