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玫有十分强烈的祖国荣誉感,她上中专的时候就入党了,乐于助人,同学、老师、同事、朋友都一致的给她冠以“好人的称号,她自然是乐在其中。
这天晚上,华玉玫带着棠青玄到瑞圆家中,观看土耳其对国足的比赛。
棠青玄不是外向的孩子,他对去别人家,去某个陌生的场域十分抵触,却架不住华玉玫的怒喝。
整场比赛看下来,华玉玫和瑞圆哭的稀里哗啦,国足无缘更进一步跨入世界杯的决赛圈。
从棠青玄的表情里无法读取任何信息,华玉玫的同事总是说棠青玄摆谱、板着一张谁都欠他钱的脸、笑一下都是要钱的。。。还有些更难听的话,棠青玄都听到了,他只觉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会跟他们相处。
回到家,华玉玫的心情更失落了,她打扫棠青玄的房间,在一堆床单下发现了一沓30几分的卷子。
“这是什么!”华玉玫怒吼。
“。。。”棠青玄又开始啃指甲。
“别踏马的啃指甲了,跟王山家的傻孩子一个样!我问你,这么多的卷子啊,你藏的好啊!”
“每次拿卷子回来,不是被打就是被打,我不敢。。。”
“这些问题就像垃圾,越积越多,你今天不解决,明天也解决不了啊!”
“那你答应我,能不能别在看到分数之后打我。”
“我也想啊,但是我控制不了啊!”
“你被打之后还有力气改错啊?还有力气清扫你所谓的垃圾啊?你踏马才是个垃圾!”棠青玄喊了出来,整栋楼都能听到他的哀嚎。
啪——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华玉玫掌掌下死手,“就你这死样!跟踏马国足一个德行!”
“看看你这个怂样,在外面衣冠楚楚,回家了,把我当垃圾桶,在外边不敢发泄的垃圾情绪,全部往我这里倒!”
棠青玄越是顶嘴,巴掌声就越响。
打完了,华玉玫也累了,洗洗睡了。
棠青玄呆在原地,泪水、鼻涕、口水似水线般流出。他咬牙切齿的攥着2B铅笔,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往桌子里捶。每捶一下,他在心里暗暗发力,赶快长大赚钱,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
他没有洗澡,擦干鼻涕和眼泪,继续改正错题,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棠邵黎加完班回来,看到儿子像雕塑一样,坐在椅子上写作业。敲了敲门,寒暄了句,“别老坐着,容易得痔疮。”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华玉玫什么都没说,他加班累了,也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