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天华怔住文泽才语气更加沉重,“亏我以前还把你当成我的好兄弟结果你、你居然这样对我!周天华我文泽才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后,文泽才心里恶寒一下啧,这玛丽苏般的台词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
见田队长以及村里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逐渐改变周天华着急得很,不能就这么栽了他慌乱之下瞧见自家院门,顿时双眼一亮抬手指着文泽才还没开口,就听对方怒骂道。
“我说为啥你家院门口会被泼粪呢原来是想以此洗刷自己的嫌疑!只要你家门口有粪,谁会猜到是你干的呢!指不定你还会反泼我一盆水说是我偷你家粪桶所为,然后故意诬蔑你呢!”
周天华:得,台词都被说完了,妈了个巴子!
田队长见周天华一字都未反驳,也明白事情大概是什么样子他瞪着周天华,“明天来找我!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明儿还有活儿干呢。”
“队长,那我家门口的粪桶?”文泽才在外自然叫田队长队长。
田队长看了一眼垂头的春桃娘和一脸漆黑的周天华“周天华马上去把粪桶弄走!”
周天华闻言恶狠狠地看了眼春桃娘,这个傻逼玩意儿!
“还不快去!”
“是是是。”
周天华赶忙跑向文家。
文泽才被好几个村民安慰,直到岔路口才各回各家,而文泽才脸上的愤怒也一扫而光,哼着小曲儿回家睡觉了。
周天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戳开计划的还是自己的媳妇。
将装得满满的粪桶挑回家后,周天华抡起拳头准备打春桃娘一顿,结果四处都没找到人。
一问小春桃才知道,那傻逼玩意儿在他走后便跑回娘家了。
周天华气急,不过冷静下来后却又想起之前看见的鬼火,他抱紧手灰溜溜地钻进被窝,今夜的事太诡异了,刚才气急了也没追问其他人,是谁在自家门口泼了粪
第二天,文泽才刚出门,田母便急匆匆地过来了。
她仔细地看了看文家的院门,发现没有半点脏物后才松了口气,田秀芬见此笑道,“咱们家没被泼,倒是周家被泼了。”
“那也是他自己泼的,”田母恶狠狠地说道。
田秀芬将田母请进屋内坐。
田母打量了翻田秀芬的脸色,发现越来越好后心里也高兴,“也幸好那小春桃没去念书,不然还会欺负咱们晓晓。”
田秀芬用红糖冲水给田母喝,甜滋滋的可口而暖胃,田母一边说她客气一边喝着。
“我今儿找你是有事,”喝完红糖水后,田母也说起正事。
“娘,您说。”
田母清咳一声,“你春华姐,可还想着你哥哥?”
田秀芬皱眉,“娘,别胡说,春花姐和哥哥都过去了,你听谁瞎说的?”
田母哎哟一声,压低声音,“还不是昨儿个你嫂子和你哥哥吵架嘛。”
原来昨天李大顺结婚时,李大娘请周春华去帮忙,正好田建国也被李村医请去帮忙,两人正好碰了个头,话也没怎么说,只是打了个招呼。
可却刚好被喜欢说闲话的人看见了,这下越传越难听,最后传进吴梅耳里居然成了周春华见她怀孕伺候不了男人,所以趁机勾搭田建国。
“这是什么话!”
田秀芬生气极了,“谁这么胡说?当时我和文哥还有晓晓都在场,他们就打了个招呼,就因为怕那些嘴碎的胡说,后面春华姐在灶房帮忙一直没出来!”
“可你嫂子就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要不是她,你哥就和春华成了”
说到这,田母又闭上了嘴,都是往事,现在吴梅一连给他们田家生了两个娃子,往事不提也罢。
田秀芬却为周春华委屈,“你也说了,要不是她,春华姐和大哥他们现在也不会这样,她倒好,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
文泽才回来时田秀芬刚从周春华那儿回来,“春华姐病了,被那些人气病的。”
文泽才一愣,“好好的,怎么被气病了?”
“还不是那天”
周春华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文泽才,文泽才微微一叹,周春华和田建国那段往事他也是听别人说的。
两人打小就比一般人的关系好一些,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双双表露心意,原本是让周田两家都高兴的事儿,结果到了快议亲那年,吴梅到村子一个亲戚家里玩儿,不小心跌进了池塘。
那池塘村里早就没养东西了,可正好是雨季,那池塘里的水满满的,又有两米多深,吴梅又不会水,站在池塘边的也是一些姑娘,她们只能着急地大叫。
正好砍柴回来的田建国听见呼声便什么也没想跳下去救了人,很狗血的救人一命,却被人缠上了。
缠人的倒也不是吴梅,是吴梅的爹娘。
夏季,天儿热,吴梅穿着的是两层薄薄的衣裳,被水一泡就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而田建国将人救上岸的时候,吴梅的衣裳往上翻了一些,露出了点春光。
吴家觉得田建国该负责,所以一直闹着,吴梅向来听她爹娘的话,又听亲戚说田建国是队长唯一的儿子,所以有些心动。
田家为难,田建国不愿意,而周春华也难过,就在他们想对策的时候,吴家居然到处宣扬田建国是他们吴家的女婿,搞得好几个远村的客人跑过来喝喜酒,以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