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审讯室的灯光猛地亮起,那强烈的光线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刺向坐在对面的人,晃得人眼睛生疼。
省专案组组长张正辉和副组长郑雪峰面色冷峻得像寒冬的冰雕,稳稳坐在桌前。
他们的对面,香江公安局副局长李小钢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神色慌张,眼神四处乱转,却又不敢与对面的两人对视。
张正辉目光如炬,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李小钢的灵魂,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小钢,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李小钢微微低下头,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我知道。”
郑雪峰看向李小钢,眼神中带着审视:“交待你与郭有才的犯罪事实。”
李小钢擦了擦眼泪,缓缓说道:“郭有才提拔了我,让我坐上了副局长的位置。我一直对他心存感激,所以当他找到我,让我为他做事的时候,我…… 我没办法拒绝。我知道我这样做是错的,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张正辉皱起眉头,目光变得更加严厉:“他让你做什么事?你可别想避重就轻,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李小钢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他让我把你们专案组的行动消息透露给他。一开始我也很犹豫,但是他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就会把我以前的一些事情曝光,让我身败名裂。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郑雪峰问道:“你以前有什么事情?你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迟早都会被揭露出来。”
李小钢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然后才说道:“我当派出所所长时曾经收过一些贿赂,后来被发现,是郭有才保下了我,又提拔我当公安局副局长。当然,我也给他弟弟郭有字送钱了。郭有才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只能听他的。我真的很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张正辉哼了一声:“你的受贿行贿罪行我们会另案处理的。”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李小钢,“那你说说,郭有才都有哪些罪行?你要是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对你的量刑也会有帮助。”
李小钢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始交代:“郭有才在香江贪污受贿,侵占国有资产,还和令狐虎勾结,让令狐虎为他们提供保护。他们一起在香江为非作歹,无恶不作。香江的老百姓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郑雪峰问道:“具体说说他们的犯罪事实。你要是想争取宽大处理,就不要有任何隐瞒。”
李小钢回忆道:“郭有才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把一些工程项目都包给了和他有关系的人,从中收取巨额回扣。那些工程项目本应该公开招标,让有实力的公司来做,可是他却把这些当成了自己敛财的工具。他还低价转让国有资产,让自己的亲信接手,然后再高价卖出,赚取差价。那些国有资产可是香江人民的共同财富,就被他这样明目张胆地侵吞了。令狐虎则帮他打压竞争对手,收取保护费。那些小商家被令狐虎欺负得很惨,每个月都要交一大笔保护费才能安心做生意。他们还一起涉足毒品交易和地下赌场,获取暴利。他们的行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香江的治安就是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
张正辉越听脸色越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握紧了拳头:“他们真是胆大包天。那你有没有参与这些犯罪活动?你要老实交代,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李小钢连忙摇头,像是拨浪鼓一样:“我没有参与他们的核心犯罪活动,我只是给他们传递消息。我知道我这样做也是犯罪,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当时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名声,却忘了自己的职责。”
郑雪峰说道:“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你明明知道他们在犯罪,却不阻止,还助纣为虐。你以为你只是传递消息就无罪了吗?你这是共犯,懂吗?”
李小钢低下头,无言以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张正辉说道:“那你再说说,郭有才和令狐虎还有哪些计划?他们还有没有别的阴谋。”
李小钢想了想,说道:“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摆脱专案组的调查,还一直在找机会逃跑。他们可能会想办法离开香江,去别的地方躲避。他们知道自己的罪行迟早会被揭露,所以想跑到国外去逍遥法外。他们在国外有一些关系,可能会利用这些关系来逃脱法律的制裁。”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专案组成员匆匆走进来,在张正辉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正辉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他看向李小钢,“李小钢,你的交代对我们很有帮助。但是,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
李小钢紧张地问道:“什么问题?”
张正辉说道:“我们刚刚进入你办公室,你挂断了电话,你电话中正在跟谁联系?”
李小钢颤抖着说道:“那个人是……是郭有才的一个远房亲戚,叫郭强,是郭有才养的一个小团伙。他对郭有才忠心耿耿,一直帮郭有才管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张正辉说道:“这个郭强现在在哪里?你肯定知道一些线索,快说!”
李小钢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我…… 我想起来了。郭有才在香江还有一个秘密据点,可能他们会躲在那里。”
张正辉:“在哪里?赶快说!”
李小钢说道:“在郊区一个仓库里,具体位置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找。那个地方很隐蔽,一般人很难发现。”
张正辉说道:“好,那你带我们去。希望你这次没有骗我们,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当天夜晚,乌云像黑色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香江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