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米白色窗帘,温柔地洒在卧室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黄色的光斑。
周末,柊千鹤起了一大早,拉开窗帘,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阳光的清香,那是阳光混合着绿植的味道,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仿佛要将整个身体都舒展开来。
洗漱过后,千鹤换上了制服,在月海姨妈起床之前,千鹤将长发随意挽起,系上围裙后,熟练地取出鸡蛋和吐司,千鹤将吐司放进了烤面包机里,按下按钮,同时熟练地将鸡蛋打入碗中搅匀,然后将搅匀的蛋液导入锅中开火,不一会儿,金黄色的鸡蛋便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正好将熟睡中的柊月海勾了起来。
“小鹤~你又起这么早。”柊月海头发散乱,像个鸡窝,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完全没有上班工作时的都市丽人形象,她来到餐桌旁给两人倒了牛奶,千鹤也在此时把鸡蛋饼和吐司端了上来。
月海见她换好了制服,便问道,“小鹤你这周末还要去学校吗?”
等到口中的鸡蛋饼完全吞下,千鹤才说:“要去的,老师说过基本功很重要,每天都要坚持。”
在千鹤搬过来之前,月海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单身公寓,没办法为她提供一面墙那么大的镜子供她练习芭蕾,月海清楚芭蕾对于千鹤来说有多重要,也想过很多办法,还和房东商量能不能在墙上贴软镜子,只是千鹤不想过多麻烦好心收留她的姨妈,所以每个周末都会去学校,在学校的舞蹈教室练功。
“唉。”月海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千鹤闻言出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海酱,我选的青春学园,正好有芭蕾舞社。”
“那个…”月海提示她,“小鹤啊,你不是选的青学,而是你的分数,也上不了冰帝啊。”
柊千鹤拿着叉子的手一顿,小声嘟囔,“海酱一大早就说讨厌的话。”
月海笑了笑,可笑过之后,她又叹了声,“你过来跟我一起住的确是不方便你练芭蕾,以前你在家的时候,舞房里的镜子都是专门定制的…”
闻言,千鹤抬起头,“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和小海住在一起觉得很开心。”
“诶,是吗?”突然被外甥女表白,柊月海不好意思笑了笑,“不过没关系,等到你爷爷奶奶回来了,他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那些都无所谓。”柊千鹤吃完最后一口吐司,“反正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你傻啊!”月海的手指屈起,一个暴栗扣在了千鹤的脑门上,“那是你的家,你不回去,任凭那对母子在你爸面前吹枕边风,将来你爸那么多财产全都被他们拿走,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要跟我一样天天朝九晚五睡不好觉靠咖啡续命吗!”
被敲了下脑门的千鹤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她想吹风就让她去吹好了,反正我已经不姓秋山了。”
是的,自从父亲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回家时,千鹤就意识到,她再也不是风光无限的公主了。
在开学的那几天,千鹤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想和这些人再扯上一点关系。她固执地要月海带着她去改姓,随母亲柊舞白的姓氏,彻底和那家人划清界限。
不过这些在柊月海看来,都像是小孩子幼稚的想要引起大人注意的把戏,对于千鹤的父亲秋山宏而言根本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