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一天….杰死了。”采妮像是耳语一般地说道。“是我的错….陷阱….我没有….没有把机关推回正确的位置….”
让我惊讶的是,她流下了几颗眼泪。我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打断了采妮的回忆不大礼貌。
“我没有告诉任何小马。我怎么能那么做?后来不久他的家人便搬走了。直到现在,他们也认为杰只是失踪了…..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弥补造成他死亡的过错,我就得变成像他一样的人。甚至比他更好。我要让小马们成长、培养他们的特长、引导他们的能力。”
“所以….你变成了…..老师?”我轻轻地问道,我被故事感动了,不由得热泪盈眶。
“是的,我也做的不错…帮助小马们,救赎自己,忘了杰,继续进步…可是如今,我的孩子们学习成绩都不理想,我感到愧对于杰。”
说完,采妮深深的叹息了一大口气。
“采妮女士,您的悲惨经历,让我非常的心生同情,但是我觉得您也不要过于绝望,我相信不久后的未来,您的孩子们会刻苦学习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马,您如此的学识渊博,才智远非常马可及,如何不能让孩子们改变呢?”
听到了我的话,采妮并没有露出微笑,而是继续沉浸在悲伤之中。
“谢谢您对我的建议,寒霜先生,现在您可以走了。”她闷闷不乐的说道。
“好吧,祝您工作顺利,采妮女士。”
就这样,我告别了采妮,回到了自己家中。此时的家,已经修理好了,和精灵飞蝇肆虐前的一模一样。晚上,我准备入睡的时候,又对着自己施展了一遍那个推进梦境进展的魔法,很快,我便逐渐失去了意识……
……
我站在一座木制大船的船头,这个木制船在一片大海上航行着——我之所以能准确的判断这里的大海,而非一片面积比较大的湖泊,正是因为吹来的风明显带着大海的咸腥味。不过,我突然感到自己有点奇怪,连忙低下头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我的两个“前蹄”都没有着地,只靠两个“后蹄”来站立着。另外,我身上还穿着红色的上衣,蓝色的裤子。我的脖子上依然挂着和秋天森林那个梦里面一模一样的项链。
奇怪,我怎么会做出这样奇怪的动作?
我连忙把我的两个前蹄也接触甲板,然而,前蹄刚刚着地,我便惊讶的看到,我的两个前蹄的底部竟然出现了五个细长的分叉!
怎么回事,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对了,猴子不就是像我这样吗,两只手臂——对应小马的前蹄——的底部都长着五个分叉,并且还能用双腿(后蹄)站立。
天哪,我竟然变成了一只猴子!
等等,我真的变成了一只猴子吗?
猴子一般都长着很多的体毛,可是,我却觉得我的皮肤和衣服是直接摩擦的。
我立刻把我的两只袖子给拉开,果然,我的手臂上没有一根稍微长一点的毛。
奇怪,不长毛的猴子,这是什么品种呢?
对了,天琴心弦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吗,人类很像猴子,但是人类并不长很多毛!
这么看来,我是变成了一个人类!
我又转过身来,看了看我所乘坐的木制船,发现此船的正中央处有一个巨大的船帆,船帆的附近有一个带着斗笠的船夫。于是,我连忙朝着船夫走去,很快便走到了他的面前。
“冒昧问一下,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一听到我的疑问,船夫立刻露出了疑惑的目光望着我。
“哎,这里不就是海上吗?”
“我知道是海上,那片海域呢?”
“苍溟少侠,你怎么连你在什么地方都忘了呢?看来你似乎有健忘症啊。”船夫对我嘲笑道。
苍溟少侠?我不是叫寒霜流云吗?苍溟又是何许马也?
“抱歉,从前的很多事情,我着实不大记得了。”
“你忘性这么大,还想泥菩萨过河,完成连我们岛的最强五人组都完不成的任务,岂非是痴人说梦吗?”
啥?最强五人组都是些谁?任务又具体是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去完成那个不知所云的任务?
“哦,对了,别忘了你的船费还没有付呢。”
船夫说完,我又回到了船头,观赏着海上的风光。只见无论是苍穹还是大海,都是碧蓝一片,好像琉璃一样。一阵寒冷的海风吹来,不由得让我感到心旷神怡,飘飘欲仙。
“轰!”
突然,一阵剧痛从我的背上传来,我立刻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怎么回事,我的背怎么了……”我惊慌失措的喊道。
“哈哈哈哈,沧溟志天,想不到吧,我们会在这里!”一个狂妄的声音在我的背后不远处狂笑了起来。
“你们是谁,你们要对我干什么……”我焦急的问道。
“啊!”
睁开双眼,我发现我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窗外,太阳刚刚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
“好奇怪的梦啊,我明明施展了推进梦境剧情进展的魔法,怎么没有梦到博物馆呢?不知道紫悦她是否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去问一下她吧。”
于是,我施展瞬移魔法,直接来到了图书馆的门口。
“咚咚咚。”我敲响了大门,很快大门打开了。
“寒霜先生,这么大清早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暮光闪闪,我刚才做梦梦到……”
“等等,暮光闪闪?谁是暮光闪闪?”
紫悦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让我立刻感到心神一颤。
奇怪,我不是应该叫她紫悦的吗,为什么会脱口说出暮光闪闪呢?!
算了,大概是还没睡好,有点神志不清吧。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紫悦。昨天晚上,我施展了那个可以推进梦境剧情进展的魔法,但是我做的梦并不是那个关于夜叉和博物馆的梦,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我咋知道,你去问采妮吧,她也许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又找到了采妮,将我的疑问向她说了一遍。
“寒霜先生,你依然在做着剧情梦,只不过,博物馆的梦和坐船渡海的梦虽然有某种联系,但是两个梦之间不一定就有直接的关联,可以将它们看成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