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最开始的诊室,老阿姨医生看着报告,然后看向我说:“你这个就很矛盾啊,你抑郁,按理说就会对事情毫无动力,没有任何兴趣,但你又同时有焦虑症,会让你时常陷入对各种事情的担忧中,并且反复的回想不断的深化这种不安。”
我眼眶突然酸胀,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老阿姨医生并没有吃惊的表情,而是看了眼报告问我:“你有没有身体僵直或者其他身体上的不舒服?”
我用手在眼角抹了下泪水,说道:“没有了,那我这晚上起夜算表现吗?”
“也是一种吧,每个人焦虑表现形式都不同,我先给你开药,调节心情,做做运动,会改善的。”
拿着处方走出诊室门,我没有立即去药房取药,而是坐在了一楼大厅里,就那样坐了很久,耳机里听着循环了很多年的歌曲,就那样静静的坐了很久。
看过医生后的三个月里,半夜醒来一次,然后失眠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个小时再入睡的我,这种状况已经比我之前每晚至少五次起夜的折磨轻很多了。
药,治疗抑郁和焦虑的药,在那次看病后吃了两个月,有效果。
我的状态好了很多,我依旧没有找到一份工作,投出的简历就像是投入深海,连响动都没有。
但是我的状况确实好很多,睡眠好些后,精神也好多了,白天画画,偶尔做做家教教小朋友画画,仍旧做着不切实际的梦,烦恼仍在,只是学会了共存。
要是突然觉得那种彻寒要涌出时,我就带上口罩,冲下楼在楼下的空地走圈,一圈圈的走着,耳机里传出的仍然是循环了很多年的歌。
身体累了,再爬上楼,冲个热水澡。
身体变轻后烦恼好像也轻了。
尊严与我仍至高无上,却镚子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