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大书房内,莫青霄正认真查看典籍,忽然一抹金光照在书上,随即莫青霄放下书本。
“去通知华安宁吧。”
声音落下,院外一名守在此地的仆从立即离去。
几个呼吸后,那仆从再次赶来,眼中埋藏喜色。
“禀告公子,华安宁没有在居所,院门大开。”
此话一出,莫青霄眼神一动,摆了摆手,那仆从当即后退离去。
此刻莫青霄眉头微皱,想到了一些事情,不过下一刻一声娇笑传来,犹如黄鹂鸟一般,引得莫青霄侧目。
“莫公子,奴家带了早点,请慢用!”
一抬眼,那玉钗就带着摇动的杨柳腰款步走来,迎着朝阳散发一股魅惑芬芳,似乎是换了香水,双峰傲然挺立,一条深沟隔纱微显,朦胧秀丽,翘股丰饶,此刻媚态到了极点,让人血脉喷张。
莫青霄微微眨眼,露出笑意,轻喝一声。
“放下吧!”
“是!”
玉钗两手如出土白笋,雪白丰腴却不失苗头,秀发一摆清风徐来,含齿轻笑,向着莫青霄低头而来,俯瞰之间,汹涌毕显。
不过莫青霄却反而皱眉,尤有不喜之色,此乃青楼女子所为,难登大雅之堂,于是他缓缓开口:
“玉钗,退下吧!”
“公子……奴家……”
“退下!”
“是!”
玉钗双眼微红,随即连忙放下餐盘,退至莫青霄身后。
她目光幽怨,一副委屈之态,而莫青霄则自顾自吃着白玉虾包,专注于眼前精致的餐食,从未看她一眼。
玉钗差点当场落泪,不明白公子为何不待见自己,扫视自己的傲人身姿怎么也看不出缺陷,随即低下头颅抽泣起来,那声音微弱只能自己听到。
然而莫青霄却发觉了此时的情况,微微叹气,露出淡淡笑容。
“玉钗,你不必如此,正常情况下,以你的身份是没有可能成为十大贵族之一莫家之少夫人的。”
此话一出,玉钗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泪水哗啦啦的淌下,薄纱都被打湿贴在肌肤上泛着朝霞上的金光。
“公子,奴家不求夫人之荣,只求能成为公子妾室之一,奴家愿尽心尽力服侍公子一辈子!”
她的声音婉转哀怨,让人心生怜悯。
然而莫青霄却仰头轻笑。
“玉钗,你搞错了方向,本公子可不在乎身份,任何女子都能成为我的夫人,不过你没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说过吗?你应该靠自己成为人中龙凤,到时候自然能打动我,而且跟着我也不一定是好事!”
话音刚落,玉钗心神一颤,万分不解,眼中泪水虽然止住但却啜泣不断。
“公子,奴家仅有一副皮囊,怎能如公子一般高贵,公子此言对奴家来说就是委婉拒绝!奴家离去便是!”
说罢,玉钗大着胆子跨步而走,此刻情绪崩溃,仪态尽乱,已经忘了职责所在。
不过莫青霄没有在意,他望着此女背影暗自摇头,只留下些许感叹。
“一点考验都经不住,凡尘俗念侵入骨髓,一言一行明里不一,难堪大用。”
莫青霄同样转身离开,桌上的菜肴空空荡荡。
此刻莫家大牢之中,华安宁被粗鲁的扔在粗糙的草堆之上,滚了一两圈才停止挪动,手足皆是被草渣刺穿的血口,那就是他睡的地方。
华安宁睁开眼眸,目光所及阴暗孤寂,只有高悬头顶一丈处的一个一尺方圆窗户,那窗户透过的白光是唯一亮点,地面微潮,阴冷晦暗,还有一点饭菜腐朽的恶臭气息。
他面露苦色,眼中偶有憋屈和怒火。
“这些贵族果然不是人,只手遮天,滥用私刑!真是身如柳絮任风吹,成败得失不由人啊!”
“该怎么离开!难道要一辈子关在这里吗?!”
华安宁目露绝望,听着四周唯一的锁链哐啷声暗自感慨,心如死灰,这地方别说人了,就是老鼠都没看到一只。
“早知如此,我就不要混入此城了,可惜落子没有悔恨时,只怪见识不够多。”
“看来只能试试能不能通知到莫公子了,如此一来我这条命岂不都是他的了!我根本还不清了!我不想如此但却无能为力。”
想到此处,华安宁大声呼唤,妄图引起狱卒注意,不过显然是没有丝毫动静,那些持刀侍卫眼神漠然,只觉得牢房深处似有蚊虫吵闹,根本不想搭理这人,那可是莫大人下的命令,岂是他敢随便参与的。
不过华安宁叫不动,但莫家大公子莫青霄此刻却叫动了。
莫青霄一身血袍舞动,脚底生风,极速赶往莫家议事殿,他看到了华安宁院落内的一切,那种忽然离开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掳走了,想来应该是家族的意思,他可不相信那莫峰敢这么干。
议事殿内,唯有一人端坐,其余人皆是站在原地,玉钗此刻也在其中为这些权臣端茶倒水,此刻她妆容端庄,身披族袍,仪态恭敬有理。
莫青霄一经出现,这些族内权臣皆是面带喜色恭迎起来,为首者一袭朱红莽袍,头发束起扎着金钗,面色庄重威严,与莫青霄颇有几分相似。
不等众人问好,莫青霄直接开口:
“父亲,叔叔是不是把我座下书童带走了?”
此话开口,殿内上十个年长之人不明其意,莫青霄的父亲也就是落座之人微微疑惑。
“青霄此话怎讲?”
莫青霄微微拱手对着众人一拜,随即开口解释:
“父亲,今日早上,我看中的书童没有照常磨墨,派人召唤发现人已经被带走了,而能干出此事的只有叔叔!”
听到这里,莫青霄的父亲莫晚行哈哈一笑,还以为多么重要,结果却是如此,随即毫不在意的开口:
“一个书童而已,带走了也应该是莫晚言觉得不讨喜,为父给你寻找一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