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面她慢慢融入了小家,但称呼就愣是不改,对待方母照顾得无微不至,对方岳也有求必应,家里得活计不让她忙就用闪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你,小嘴瘪瘪的,再说仿佛就要哭出来,
方岳也只能听之任之了,绝不是因为惹哭了她方父会真的按着方岳狠抽鞭子,虽然抽不了两下小英就又抱他身上挡着了,经常闹得一家人哭笑不得。
两老日子久了便释然了,就当养了个懂事的女儿,方岳也把她当妹妹宠着,上书院也一起去,只是方父走后,她便不愿再去了,
要在家陪着方母,方母把她赶上学她也不去,赶出门就在门口蹲着,也不叫门,就定定地看着家里,如此几回,方母也心疼地就息了让她上学的心思,
几年时间好像就这样眨眼就过去了,方岳回过神看着在说笑的她们,感到鼻子一酸不禁抹了抹干涩的眼睛。
饭后,一家人收拾了饭桌,方岳要去帮忙洗碗又被小英赶了出来,只能颠颠的去把剩饭剩菜拢了拢喂给了旺财,
看着旺财嗷呜嗷呜吃了几口,又抬头看着他,尾巴缓缓摆动还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好像是问要不要来点那样,方岳不禁气笑了,伸手抓了一把狗头骂道:
“吃你的吧,蠢狗”
说罢便不理旺财那摇得起飞的尾巴走进了后院,只是风中还传来一阵‘什么蠢狗,我还能抢你的东西吃等’诸多不忿话语,在洗碗的小英听到身子一阵抖动,险些没抓住手里的盘子。
关好院门来到后院,方母已经在书房点上了灯,还拿过账簿和算盘,酒楼每天的账目虽然有掌柜次日交账,但方岳还是让她每天算一遍,
哄着她的话就是:您儿子的心血怕他们糟蹋了。方母虽觉得方岳多心,但每天也都仔细的审核,
小英也会算账,但她和方岳私下悄悄达成了同盟,商量要给方母找点不累的事忙,白天也常找理由让她去酒楼看着,热闹热闹。
看到方岳进来后院,方母提起笔往账本一钩,停了下来,看向他说道:
“快去洗洗早些歇息吧,明儿你要上学,还早早起来舞刀弄枪,要在课堂上瞌睡了,顾先生打完板子回来我还接着打”
见方岳应了声好,又小声咕哝道:“这臭小子,好好念书不行,还非要学他爹那些个粗鄙武夫,练得身上的皮子跟牛皮子似的,打孩子还自己手疼,到哪说理去。。。”
院子里听到这话的方岳嘴咧了咧,终究是没敢笑出声。
沐浴后,见小英也回了后院,方岳趿拉着自制的木拖鞋,穿上背心短裤,坐到外院的躺椅上,虽然这套装做了两年了,但方岳也只敢在家里用用,要是敢穿出去,那方母也不是甩不动鞭子,小英更是真不会拦着,
方岳不禁心中吐槽了几句这封建世道,坐下后,方岳深吸一口气,轻喝了一声,只见他气息鼓荡,头上长发根根向后飘起,顷刻间就全都干透了。
坐在躺椅上的方岳用手把干透了的头发往后拢了拢,就靠着躺椅躺下了,看着漫天的繁星,听着墙角间的虫鸣,
方岳的脸色却在慢慢变得严肃,方岳吐了口气,伸手从胸前扯出一块漆黑光洁的玉牌,平放在了掌心,方岳凝视着玉牌,眉头紧皱着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