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不到六十。”
“我看你头发全白了,不像吧?”
“有什么办法?操心的事多呀,衰老过早。”
“我爸六十多了,没有一根白头发。”
“喔,保养得这么好?”
“那是,我老爸这人一向沉默寡言,不喜欢多管别人闲事。”
“呃?你?”师傅脸色一红,从后视镜里,偷瞄了我一眼,终于没有再开口,用力地踩着油门。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老旧小区门外,停了下来。
我朝滴滴车师傅刷码付款,发现他的脸还像红鸡公般,不敢看我。
我嘿嘿一笑,给他多付了二十块。
走进小区,阳光斜照而下,落在旧楼外墙上,明亮而耀眼,斑驳的墙皮在光影中愈发凸显岁月的痕迹,光影交错中,仿佛在讲述着这座老楼曾经的故事,温暖而宁静。
看着熟悉的旧楼,熟悉的白杨树,还有窗台上那数盘依稀可见的盆景,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爬上五楼,打开房门,来到阳台上,我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显眼处的三角梅,又开了一朵花。
数天不见,枝头上仿佛又燃烧起一团热烈的火焰,那娇艳的花瓣呈三角状,簇拥在一起,形成一片绚丽的花海。
微风轻拂,花朵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好像在向我展示她的美丽与骄傲。
我心中一动,连忙将这美景拍了下来,给米彩发了过去。
我突然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不知道米彩到了美国没有?
信息发过去后,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回应,我有点想她打电话的冲动。
米彩是早上十点钟从上海从飞机到美国,应该要十多个小时到,至少要到晚上八点钟以后,才落地。
这样一想,我便放弃了,给她电话联系的打算。
我将老屋子收拾了一下,给阳台上花花草草洒上一些水,到外面买些肉,青菜,给自己煮了一顿晚饭。
吃了晚饭后,百无聊赖中,我点上一支红双喜香烟,然后走进米彩睡的那间房,躺在床上,闭眼沉思。
没一会,我的手机又急促地响了起来,我心中一激,不会是米彩给我来电了吧,我连忙将床头上的手机拿了过来,凑到眼前,却是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是昭阳先生吗?”
“是的,你是?”
“我是容易网策划部负责人,刘基建,杨总跟我说,你的客栈要在我们容易网上作宣传事宜,便是由我来负责。”
“你好,刘经理,幸会。”
“昭总,叫我小刘就好了,杨总可是非常欣赏你,对你赞不绝口呢。”
听到容易网的人来电,我禁心花怒放,其实我来老屋子,没有直接回西塘,也是有了一种逃避的心理。
事情没确定下来,我回去,如何向童子,向阿峰交差?这可终于尘埃落定了。
刘基建让我将忘忆客栈,与绿源农庄的策划广告内容发给他,问我有没有一点标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