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娣,哥也是不容易啊。”
回来这几天,看得出来于莉对弟弟妹妹虽然不算完全无视,但态度也是一般般。
都不太待见于莉。
阎解放倒是没觉得妹妹的反应奇怪,一脸愁容,叹了口气说:
"你也知道哥的情况,现在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
“那于莉可是新厂的副总经理,我这不是想找她帮忙,让我到新厂上班嘛;”
“我自己又不好去,你帮我把茶水送过去,顺便提一嘴工作的事情;”
“解娣,你这次帮了哥这个忙,哥肯定不会忘了你,要是事情办成了,给你买身新衣服。"
阎解娣皱着眉头,考虑到新衣服,勉强点了点头,提醒道:
"你以为送上壶茶水,于莉就能帮上忙?你想多了吧。”
"于莉和咱们家本来就不怎么亲近,没什么感情可言。"
阎解放再次叹气,回应道:
"我也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件事得靠咱爸先跟于莉谈一下;”
"我只是想通过送壶茶,表明诚意,求她帮个忙,”
"再说,我要是对她不客气,摆脸色,人家可能更不想理我们了。”
“有的时候,态度很重要,该放低身段的时候就得放低。"
“嘿,你还真是够放低的...."
阎解娣撇撇嘴,没再说话,拿起了茶水出去了。
阎解放看着她敲开于莉的门,把茶水送进去,心里热乎乎的,兴奋不已...
以为只要于莉喝了茶,在半夜难受的时候,他就能有机会进屋。
越想越是激动。
阎解放感觉整个人都躁动不安,迫切希望能早点实现计划。
没多久。
阎解娣回来了。
阎解放假装关心工作的样子,着急地问:
“怎么样,于莉说了啥?”
“她能说什么,还是那句话,让她考虑考虑。”
阎解娣抱怨说:“我都找过她好多次调食堂工作的事,她总是这一句敷衍话,一年多了也没个动静。你就算是再低声下气也没有太大作用,只能看爸面子行不行了。”
工作的事儿,阎解放压根不在意,更在乎的是茶的问题,故作好奇问道:
“什么意思,于莉没喝茶?”
“喝没喝,我哪儿知道。”
阎解娣摇摇头,不满地说:
“她妹妹于海棠也在那边,在轧钢厂工作。别人都穿工作服,就她天天穿着花裙子显摆,我不喜欢她那股子样子,就没多呆。不过我出门的时候看见于莉正在倒水呢…."
“哎哟!”
阎解放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懵了。
清醒过来后,他更是心急如焚。
如果是于莉一个人喝了茶,还好一些。
但如果于海棠也在,并且也喝了茶,那么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他对控制住于莉还有一些把握,但绝对控制不住于海棠,万一有点什么动静,喊上两嗓子,隔着一面墙也能听到,被人抓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最最要紧的是。
于莉和于海棠也不是傻子,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会怀疑茶有问题。
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今晚,一切肯定败露。
到时候被发现,面临的惩罚可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
阎解放的脸色苍白,越想越害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千算万算,没想到于海棠会在那里。
这下糟糕透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得想办法。
尽管努力想冷静下来,但他实在做不到。
既后悔又懊恼,甚至冲动想要冲过去抢回茶水。
但也明白,此时再去抢也晚了,于莉很可能已经喝了。
现在似乎只剩下唯一一条路:逃,逃离这里远远的.....
回到家。
许大茂赶紧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心急如焚地拆开了一包药。
灰褐色的药粉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许大茂嗅了嗅,差点反胃。
"这是什么味儿……"
他皱着眉头,十分怀疑这玩意儿有没有用。
心想良药苦口利于病。
稍微犹豫了一下,许大茂一咬牙,倒出三分之一混在水里,一口咽了下去。
苦得要命,腥气冲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味道。
许大茂恶心不已,喉咙像是卡住了,憋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连喝了好几杯水,嘴里依然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要是不管用,非要找阎解放那小子算账…"
许大茂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药吃得真是难受极了。
不过无论怎样,至少现在药算是吃下了肚。
怀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许大茂不停地观察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阵子。
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阎解放……"
拳头紧握。
许大茂气得直想撕了阎解放,那些钱明天必须让他吐出来。
但很快他又有些动摇。
按理说,阎解放也有同样的毛病,要是这药没效果,他不可能费这么大劲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买药。
是不是自己吃的量太少了?
纠结了一会儿,许大茂再次硬着头皮吃了剩下的三分之二。
又是一番痛苦挣扎,可依然毫无反应。
他怒得脸都绿了。
肯定是被阎解放给坑了,这药根本不顶用。
绝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么想着,心里却越发焦虑。
更坚定认为是被骗了,也拒绝承认可能是自身的原因。
又等了很久。
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许大茂感到绝望至极,眼神空洞。
刚燃起的一丝希望转瞬间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大茂,大茂……”
门外传来喊声。
“谁啊?”
许母去开了门,看到刘光天,立即不客气地说:“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