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石庆义十八岁,碧兰十六岁。那碧兰自是长得皎若秋月,亭亭玉立,两人也早已情投意合,有共度余生之心,只是石庆义没有告诉他父亲。
那一日,石庆义与石庆仁两兄弟,外出去幽州城西寺庙为已过世的燕王妃祭奠,并在寺庙斋戒住宿两日,就没在燕王府。
那天,石安山并没有同去,夜晚,石安山回府,也是不懂怎地,喝得酩酊大醉,刚好在回房时遇见那碧兰。这石安山久未尝过女色,见她肤白貌美,姿色袅娜,一时间色上心头,便是强行按住了碧兰,奈何碧兰苦苦挣扎,最后还是被石安山掳去房中。
那一晚后,碧兰身心憔悴,不堪侮辱,已知再无脸面见自己心爱之人,便于燕王寝房内上吊自杀,石安山下令胆敢言论此事者,立斩不赦,整个燕王府无一人敢多言。
石庆义两兄弟祭祀礼斋后,便会回王府,石庆义一回到府中便寻碧兰,可是却不见她踪迹,问下人也是具不知,那一天他像发了疯一般四处寻找,碧兰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甚至关于她的一切也都不复。
至此,石庆义整日茶饭不思,身体每况愈下,后来石庆义去了趟通天阁,回来后,便像变了个人,脸上再也没有了曾经那种笑容,没人知道他那天去通天阁干了什么。既然他不再提起,也就没有人再把此事提起,自此一切又像恢复如初一般。
幽州城外,少年身后跟着一行属下,只有少年在挥着手,他留着泪水,满是难过的向船上的人告别,石安山没有来,只是交代跟随石庆仁的人定要看着石庆义离开。
那船上的是石庆义,身后跟有一名书童,轻装简行,只是坐着小船。
伴随着太阳高升,船乘风往南边去,渐行渐远,石庆义最后回头看一眼幽州城,便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多看。
“公子莫非舍不得?”那书童问道。
“身在王家,半点不由人,舍不舍得又岂是我能说了算。”
书童似懂非懂,便也不再多说。
一路上,书童都是欣赏着沿途风景,只有石庆义却是心不在焉的,脸上毫无表情,也许在他心里有的尽是些伤心和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