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放光的两样东西都很是很对劲,冒着火光的壁炉里烧的是一圈围起来的木头。
但是这么久了,木头和自己刚看到的时候一样,都是只有最接近中心那一段被烧着,一点不向下蔓延。
但是以他的知识理解,这东西不应该一点一点往下烧的吗。
而煤油灯好像也有问题,它的灯芯也是一开始的长度,而里面的煤油,也和他一开始看到的完全一样,好像一点都没有减少。
不过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的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这些东西本来就烧的慢,还是它们确实有问题,只能等一会再看看有没有变化了。
检查完屋子的周易宸,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目标放到那只眼睛所在的,窗户和门还有衣架的区域。
他看着那只眼睛,一时还是不敢过去,僵持了好一会,对那只眼睛有了点习惯后,他走到煤油灯旁,打开盖子,给毛笔的毛放了进去又拿了出来,然后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攥着硬币,看了一眼时钟,缓缓的向窗户走去。
那只眼睛还在左右晃,但却好像看不到屋里的事物,周易宸走到离窗户还有一米的距离停下,静静的看着那只眼睛。
发现它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在那左右晃后,他把目标放在了窗户本身上,玻璃是那种很老式的玻璃,清晰度并不比现在的玻璃。
而且玻璃上还有许多的灰和划痕,而除了玻璃外的边框,就是很普通的木头,和屋子里其他木头无疑,除了旧之外找不出其他问题。
整体来看除了那只眼睛外,好像没有其他的问题。
如果周易宸没有在冬天去过东北的话,他确实会这么想,但他去过。
问题在于,玻璃上,没有霜。
根据自身的穿着,和屋里烧的火,周易宸确定现在是在冬天,刚醒来是那种寒冷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但屋子里现在完全感受不到冷,甚至还有点热。
在屋里外的温差大的时候,玻璃肯定是会结冰的,但是现在的玻璃,除了那只眼睛外,只有那无尽的黑暗笼罩着。
本来他还以为那种黑暗是诡的污染,但他现在离近了带上墨镜后,看到的也是那么一片黑暗。
想到壁橱里的木头和煤油灯里的灯芯和煤油。
“这房子,不对劲啊。”
他又看了一眼时钟,没有多想,继续研究起来大门。
大门整体也简单到让人找不到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个用一条条圆木累成的门,最下方也是普通的门槛。
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它的门闩,不同于屋子整体的棕色木头,它是一根红木,鲜红似血的红木。
刚才离得远,光线也不好,而且很大部分都在凹槽里,导致周易宸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
他拿着硬币的左手轻轻的碰了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