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悦和李熙瑶离开酒馆后,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小路两旁,原本应该是金黄的麦田,现在却因为战火的肆虐而变得一片狼藉。
小麦被践踏得东倒西歪,有的被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焦黑的残茬。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与泥土的腥味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忽然,一声凄厉的救命声划破了宁静,沈玲悦和李熙瑶立刻警觉起来。沈玲悦急忙拉住李熙瑶,两人矮下身形,匍匐在东倒西歪的麦田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接二连三的救命声连续响起,沈玲悦和李熙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黄巾的男子正对一个无助的女人施暴。
沈玲悦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一个跳跃就来到了男子的身旁,她拔出长剑抵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男子听到声音回头望去,正好看到拿着长剑的沈玲悦,此时李熙瑶也拿着长剑跑了过来。
男子看着他们不仅没有害怕之意,竟然还调戏的说道:“吆喝,这俩美人是送上门让爷享受的么!哈哈哈!”他竟然边说边站了起来,甚至裤子都没提,露出了无耻的嘴脸。
李熙瑶脸色一红,沈玲悦盯着这个男子冷冷的问道:“张角在哪?”
“大胆,你这臭娘们怎敢直呼我们天师的名讳!……啊!!!”还不等这个男子说完,沈玲悦一剑削断了男子的右手,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沈玲悦用剑抵住倒在地上男子的咽喉继续冷冷的问道:“张角在哪?”
男子似乎知道她是个厉害的角色,不敢再胡言乱语,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就在前边……前边的白鹤村……”
这次沈玲悦依然没让他把话说完,听到白鹤村,她就一剑划破了男子的咽喉。男子用仅剩的一只左手捂着自己的咽喉,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鲜血从口中和脖子中涌出。
沈玲悦没再看他一眼,和李熙瑶一起帮女子穿好衣服,扶着她向白鹤村走去。
在通往白鹤村的路上,沈玲悦和李熙瑶路过了一个村庄。那位被救助的女子在告别时,眼中含着泪光,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她轻声说道:“感谢两位女侠的救命之恩,愿上天保佑你们。”然后,她转身,步履蹒跚地向自己的家走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单。
不一会儿,沈玲悦和李熙瑶便来到了白鹤村的入口。她们望着被浓烟和尘土遮蔽的天空,阳光难以穿透这层灰蒙蒙的屏障,使得整个村庄显得格外阴沉。
远处,火光冲天,那是邻村被战火吞噬的景象,火舌舔舐着房屋,将它们化为灰烬。村庄的边缘,几座茅屋已经被烧毁,只剩下焦黑的木梁和断壁残垣。
她们顺着道路慢慢前行,村中的街道上,曾经熙熙攘攘的景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偶尔可以听到几声微弱的呻吟,那是被瘟疫折磨的村民。
他们面色苍白,身体虚弱,无力地躺在路边,或是蜷缩在自家门前。一些村民已经不幸去世,他们的遗体被简单地覆盖着,等待着被安葬。
瘟疫的蔓延让村民们恐慌不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孩子们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他们失去了亲人的庇护,变得无依无靠。
一些勇敢的村民试图逃离这个被诅咒的地方,但大多数都因为疾病和饥饿而倒在了逃亡的路上。
村庄的水源被污染,原本清澈的溪流现在变得浑浊,水面上漂浮着垃圾和动物的尸体。牲畜也未能幸免,它们因为瘟疫而死去,尸体堆积在田野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尽管如此,仍有一些村民坚守着家园,他们互相扶持,共同面对这场灾难。他们的眼神中虽然充满了疲惫,但也有着不屈的意志。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为了生存而战斗。
她们穿过了白鹤村的中心,终于在村庄的另一个入口看到了黄巾军,数十个黄巾军逐个进入村庄的各个角落,将村民逐个搬运到村口的空旷地带,一个道士模样的男子正在逐个给村民救治。
村口外数以百计的帐篷错综林立,不断地有士兵进入村庄,把死去的人搬运到村外掩埋。
沈玲悦望着前方的景象忽然想到一个词语“秋毫无犯”,可是她又想到刚才那个差点被强奸的少女。
沈玲悦心里不是滋味,女性承担着人类繁衍的重任,可是在任何时候她都是弱势群体,战争年代、和平年代,很多女人成了商品、附属品、生育工具。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暗暗发誓,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那些无辜的女性,不让她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两位姑娘,身体可有不适?”就在沈玲悦发呆的时候,那个给百姓治病道士模样打扮的男人来到了她们面前,轻轻的问道。
“没有,我们逃难路过此地,看到有人感染了瘟疫,想看看能否救治他们,故而停留!”沈玲悦急忙打个稽首回道。
“啊,原来是同门,不知是何人门下!”男子回礼问道。
沈玲悦闻言一愣,这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过来禀报:“大帅,所有感染瘟疫的活人已经集合完毕,大帅可以救治了,死去的人也都已拉出村外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