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笑道:“你们不要催我,让我喝口茶,润润嗓子再讲!”
王进喝一口茶,继续讲道:“后来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我高祖父带领剩下的罪犯,私自逃进了这汝州的蚬山,并将李十二娘也接了过来,我高祖父见经常有人上这蚬山打猎砍柴,怕因此泄露了大伙的身份,于是领着众人往山的深处迁徙,并在这针叶谷定居下来,为了扰乱山民的视线,我针叶谷世代村民不停地乔装成各种鬼怪、散布出各种骇闻,吓唬那些试图进入针叶谷的人,因此我们祖祖辈辈在此平平安安生活了一百多年!”
薛阿檀恍然大悟道:“我小的时候,就听闻这蚬山山后的针叶谷,藏有吃人的厉鬼,吃人肉喝人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啊!”
徐至也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怪的,只是世人自寻烦恼罢了!对了,王爷爷,那你们世代居住在这针叶谷,不与外人来往,怎么能维持必要的生计呢?”
王进神秘地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不与外界来往呢?那我们这么多人吃什么?用什么呢?”
薛阿檀不明其意,又傻傻地问道:“这个山谷这么隐秘,四周都是高山,又怎么能出的去呢?”
王进哈哈笑了一声,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进入这针叶谷的呢?”
徐至和何梦娇同时明白了过来,叫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的,这入口真是奇妙!”
薛阿檀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何梦娇看了他一眼,说道:“王爷爷和村民必然是利用我们来时的那条小溪,出山与外界来往的,爷爷你说是不是啊?”
王进赞许地看了何梦娇一眼,说道:“何姑娘说的对,我们就是利用林间这条水路,绕出大山,去往汝州采买粮食物品的,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每次都是我和小敬思两人出去而已。”
薛阿檀总算是听明白了,重重地“哦”了一声。
徐至见王进虽然须发苍白,但是面色红润,说话时声不断、气不喘,中气十足,问道:“王爷爷,您老高寿了?”
王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在一旁玩耍的安敬思听了,抢先回答道:“我爷爷今年快七十八了!”
徐至听了很是惊讶,说道:“王爷爷,您老已是耄耋之年,身体还十分硬朗,真是洪福齐天,让人羡慕啊!”
王进赶紧谦虚道:“徐英雄有所不知,老夫年轻时跟着爷爷,爹爹也学了一些拳脚和剑术,因此身体还勉强支持的住,不过也年老力衰了,不同于你们年轻人了!”
徐至问道:“久闻公孙大娘佾舞派的剑术早已失传,现在江湖中的剑术以蒋神庙的十八式“梅花剑”为尊,然后就是少林的达摩剑和武当的太极剑,王爷爷的剑术难道是公孙大娘一派的?”
王进见徐至对江湖的剑术这么熟悉,又如此热衷,知道他虽然不是名门子弟,但是却极为虚心好学,心中暗想,我们佾舞派的剑术一直是单传,如今敬思还根基不牢,教他练习剑术显然过早,自己年迈,难道这天下第一剑术就在自己手里失传了不成?
王进思考再三,对徐至说道:“不错,我正是佾舞派的第八代传人,江湖上传说我们佾舞派的剑术天下第一,是高抬我们了,我看徐英雄和何姑娘在江湖中行走,也学过一些剑术,今天我们三人品品茶道,论论剑术,如何?”,说完就让安敬思从墙壁上取下三柄木剑来。
徐至和何梦娇见王进如此说,知道他想指点自己的剑术,于是两人齐身向王进行了一个礼,接过了安敬思手中的木剑。
王进也取了一把木剑在手,说道:“你们两人向我进攻,我看看你们的剑法如何?”
徐至先是低垂剑头,使了一招“苍松迎客”,这招既是虚招,又是实招。但徐至的这招确是向长辈致敬的虚招,王进见他对自己彬彬有礼,心中暗暗喜欢,说了一声:“徐老弟,不用客气,请进招!”
徐至按照八卦的方位,转动身形,一个圆圈接着圆圈地施展起太极剑来,这武当的太极剑传说是明朝的张三丰所创,可是早在唐朝时就有这武当山和太极剑的雏形了,而太极剑重在剑气连绵不绝,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因此剑术看似笨拙而不善于变化。而王进的剑术出自盛唐第一高人公孙兰,而公孙兰又将舞姿、音律糅合在剑术中,追求剑术的自然灵动,因此王进的剑术一开始就多飘逸、多变化、多富有灵感,哪怕是一阵微风吹过,剑法和身形都会随风而变。
王进见徐至的剑术看似简单却毫无破绽,而何梦娇的剑术又十分普通,知道她的剑术基础十分有限。王进决定先发制人,先打败何梦娇,再对付徐至,于是他转动手中的长剑,那长剑就如一只灵蛇一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让何梦娇分不清,辩不明,不到三个回合,王进就抖动木剑,刺中何梦娇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长剑挑落。
何梦娇见手中的木剑被击落,知道自己已经落败,不敢再和王进缠斗下去,只好红着脸退到一边,和薛阿檀一起观看徐至和王进两人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