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鸠放下了手中的易拉罐。

“没想到，你竟然追到这了，潾鹤。”清鸠感受到逐渐靠近的潾鹤，无奈地摊了摊手。

“张子维，你……为什么……”潾鹤将手中的刀挂回腰间，满脸复杂。

“你不会懂的。”张子维，也就是清鸠平静地开口。

“你为什么杀了她！”潾鹤说到这，脸上写满了愤怒。

“作为天枢堂仅剩的成员，不对，堂主大人，这时的你应该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杀了我吧。”

“你！”

“你也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油尽灯枯了，再不杀我，你就错过这个最好的时机了。”张子维嘴角含笑。

潾鹤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们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吗？”

“呵呵。”张子维嗤笑一声，“我一介罪人，你和我有什么好谈的？”

“……罢了。我会饶你一命，但是下次见面就不一定了。”潾鹤坐到了他的身边。

“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张子青。”

“你以后要去哪？”

“我们是敌人，你觉得我会把行程告诉你吗？”

“认真点说。”

“我会去一个特别隐秘的地方。对了，去给我买一瓶可乐。”

“唉。”张子青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可乐，递给了他，“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喝它。”

“所以为什么你不收回我的名号？”

“在我心中清鸠这个名号，只配你一个人当，不管你变得如何，你永远都可以拥有这个名号。虽然……你做出了那种事。”

“我不用这个称号，我把它还给天枢堂。”清鸠艰难的挪动身体，将腰间的一把青色长刀抛向了张子青，“拿着。”

张子青手握着青色长刀，复杂的脸上又多出了一丝疑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是吗？”张子维艰难的笑了一下。

张子青点点头。

“哎呀，不愧是我的傻弟弟。”张子维猛地灌了一大口的可乐，“因为我配不上这个名号。清鸠……已经不够清澈了。”

“对，我杀了师父，师妹，还有师弟们，那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你吗？”

“因为我是你的弟弟？”

“不是。”

“那……”

“我想让你亲手了结我。”

张子青不可置信地望向张子维。

“这不过是一个罪人应有的惩罚吧。”张子维耸了耸肩。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

那是……四个瞳孔！

轻笑一声后，他又闭上了眼睛。“拥有这双重瞳的人，终究是个罪人。”

“我不理解！”张子青大声的吼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师父师妹和师弟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

“你真的……”

“无药可救了……”

张子青缓缓闭上了眼眸，一滴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亲自听到他的承认之后，张子青再也忍不住了。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对张子维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