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书此刻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激烈与残酷。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气息紊乱而沉重,仿佛风箱在艰难地拉动。
他心中无比清楚,开启血鹤转魔身的陈书,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身体强度,都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血鹤派的强大实力令人敬畏,难怪当初能够在武林中称雄,打得天下武人纷纷折腰。
“来吧,接我最后一招,极道转龙波!”江醒书突然双目圆睁,眼神变得无比严肃庄重,仿佛这是他最后的生死一搏。只见一道道青绿色的气血之力在他的双手之间如旋涡般迅速汇聚,缓缓地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波。
这光波不断膨胀,力量持续积聚,当它汇集到如同一个成年人般大小的时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陈书飞射而去。
陈书心中自然也很明白,对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已然将自己牢牢锁定,想要躲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如此难得碰到这般实力相当的对手,他内心深处压根就没有一丝躲避的念头。
也许这便是武夫的天性,也可以说是一种对战斗的执着,遇到势均力敌的较量,心中除了兴奋再无其他。“来吧,这段时间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试试我这招血鹤高频震荡剑!”
陈书在身体素质达到 99 点之后,突然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无比精确地控制气血的流动。于是,他的脑海中回想起前世所看过的一些精彩绝伦的漫画、扣人心弦的电影,尝试着让气血高频震动起来,最终成功地形成了一道能够切割万物、锋利无敌的气血剑。
没想到经过一个月的苦心钻研与琢磨,还真让他练成了这惊世骇俗的一招。他曾经私下测试过这招的威力,基本上身边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得住这把剑的凌厉切割。
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这一招对气血之力的消耗实在是太过巨大,基本上陈书只能使用两分钟,之后气血就会明显供给不足。
陈书保持着魔神形态,手持那把殷红如血的大剑,恰似无畏的战神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青色光波悍然猛冲而去。
刹那间,海面上爆发出震耳欲聋、天崩地裂般的巨大轰鸣声,同时迸射出极其耀眼夺目、令人难以直视的璀璨光芒。
轮船上的人们原本皆一脸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全神贯注地看着海面上这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激烈战斗。
然而,光芒骤然爆发,强烈得令人难以承受,使得他们的双眼瞬间被一片白茫茫的亮光所充斥,刹那间无法看清任何事物。
当他们再次费劲而艰难地睁开眼睛时,陈书和江醒书已然都回到了轮船上。两人皆是气喘吁吁,仿佛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严峻考验。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陈书身姿笔挺地稳稳站立着,而江醒书则是精疲力竭地瘫躺在甲板上,模样显得无比狼狈不堪。胜负此时已然清晰明了,陈书获得了胜利。
船上的其他人也纷纷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巨石,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倘若是江醒书赢得了这场战斗,那么今天这艘船上的一百多人恐怕都会性命堪忧,陷入万劫不复的可怕深渊。
陈书缓缓地平复了一下紊乱的气息,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开口说道:“老头,你的实力还算不错嘛,跟我讲讲呗,究竟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我对你那门能够吸血的武功,着实是充满了好奇。”
众人也都怀着几分好奇,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江醒书身上。江醒书冷哼了一声,语气生硬地开口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杀,今天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你随意便是。”
陈书微微一笑,说道:“老头,别在这儿装高冷了,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请那位女士来讲。”说着,陈书伸手指向了江云。
江醒书的脸色瞬间明显地慌乱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要杀就赶紧动手,杀了我吧!”
“够了,爸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江云满脸泪水,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江醒书的面前。
“小云,你为什么要出来啊,哎!”江醒书的脸上写满了悔恨。
“爸,别说了,我不能再让您独自扛下这所有的苦难,都是我的错。”江云转过头,望向陈书,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陈大哥,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您。我打小就被病魔缠身,每次发病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血液一般,脸色苍白,身体也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流血。
那骨头里的疼痛,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疼得我死去活来。父亲他是为了治好我的病,才会做出乱杀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江云说到
“哦,治病怎么还需要杀人呀?能和我详细说说嘛?”陈书满脸好奇,兴致勃勃地问道。
江醒书缓缓地开口讲述道:“我原本是青帮的大长老,十多年前,当我惊觉小云患上了这种怪异至极的病时,我便心急如焚,四处奔波,不辞辛劳地去寻求名医,尝试各种药方,然而,却始终无法将她的病彻底医治妥当。
直到有那么一天,我踏入了一家神秘的古墓,在那幽深昏暗的古墓之中,意外地发现了一颗珠子和一本功法。那功法之上清晰地提及,这珠子名为气血珠,运用气血珠能够有效地治疗各种伤病。
而这本功法乃是由一位功力高深的魔道宗师所创造,一旦练成,便能吸取人体的气血。
起初,我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气血输入气血珠,只为给她疗伤。直到有那么一次,小云的病情突然发作,情况危急万分,我在万般无奈之下,残忍地杀了一船人,这才勉强缓解了小云的病情。此后,我和小云在那海岛上平静安稳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