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是我想多了吧。”陈书在心里不由自主地暗暗想道。“可那香味又怎么解释呢?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他满心的疑惑得不到答案,不禁有些烦躁。
“那就太感谢老先生了,老先生,这幅画您看需要多少钱?”陈书态度诚恳且礼貌地询问画画的老人。
画画老人脸上绽放着慈祥的笑容,开口说道:“不用、不用,区区一张纸而已,要什么钱呀。”
陈书双手接过画,老人有条不紊地收起画板,然后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船舱内走去。
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夜幕悄然降临,时间来到了晚上。陈书静静地坐在酒馆内,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紧紧地盯着江云的房间。“这一天也太平静了,难道我的判断真的错了?”陈书心里犯着嘀咕。
江云整个晚上一直都安安静静地待在酒吧里,而陈书的目光则像锐利的鹰隼一般,自始至终紧紧地锁定着江云的房间,不敢有半分的懈怠。由于海之血魔带来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威胁,使得人们犹如惊弓之鸟,纷纷慌慌张张地涌入酒馆寻求一丝庇护,酒馆的生意因而出乎意料地异常火爆。时间宛如无声流淌的细水,一分一秒不紧不慢地流逝着,一直到凌晨 4 点左右,一个醉汉踉踉跄跄、摇摇晃晃地朝着船舱方向艰难挪去,那蹒跚的步伐好似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倒在地。
就在这万分危急、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一声尖锐刺耳、犹如厉鬼哭嚎的喊叫瞬间打破了酒馆原本冷清寂静的气氛,那叫声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无情地刺破了夜晚的宁静,直刺人心。
陈书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二话不说,身形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迅疾,几个快速的闪身便如鬼魅般来到了醉汉刚刚进去的船舱门口。”
只见那醉汉整个人哆哆嗦嗦,仿佛被秋风吹得簌簌发抖的落叶一般,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浑身冷汗如瀑般直冒。
昏黄微弱的灯光朦朦胧胧地照射进房间,房间内的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 6 具尸体,那些尸体的面部惨白如霜,毫无一丝血色,脸上都挂着痛苦不堪的表情。
陈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房间里隐隐传来一阵淡淡的暗香,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心里暗暗说道:“不是她,那为什么会有这种香味呢?难道还有其他人在暗中为非作歹?”陈书绞尽脑汁,苦苦思索,脑袋都快想破了,却依旧如坠云雾,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威廉和陆丰才不紧不慢、姗姗来迟。陆丰望着地上的尸体,眼神之中满是沉重之色,随即转过头,神色严肃地向陈书问道:“陈师傅,您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吗?”
陈书不慌不忙地缓缓说道:“没有,我刚一听到那声尖叫,就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到了这儿之后,就只发现了这些尸体和这个已然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醉汉。”
威廉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大声喊道:“是海之吸血魔,一定是他,他简直就是个可怕至极的魔鬼,哦,我的天哪,上帝啊,我们恐怕都要命丧于此,谁能够前来救救我们!”
陈书紧锁眉头,陷入沉思,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脚步沉重而又缓慢地朝着自己的房间缓缓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当经过江云房间的时候,房间的门紧紧关闭着,陈书屏气凝神,仔细感受着江云的呼吸,确认江云回房间之后就安然入睡,甚至动都未曾动过。
“那究竟是谁干的?如果不是她,那这若有似无的淡淡香味又和她有着怎样的关联?”陈书满心狐疑,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内心烦躁不已,“我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错综复杂了,我这脑子根本就想不明白。”陈书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脸无奈地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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