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喽啰都傻了般看着络腮胡子,络腮胡子则喘着粗气更傻的看着夺了自己长枪的秦轩,表情如同吞了鹅蛋般无法言语。
“这杆枪叫什么名字?”秦轩抬了抬持枪的左手,声音缓和了些许。
“叫、叫银龙双枪。”络腮胡子依然喘着粗气回道,灰头土脸上五味俱全。
“不好听!”秦轩将三尺青峰悬挂于腰间,双手握枪,在身前虚空一点,枪尖乱颤,挽起朵朵枪花,随满意的轻点头,嘴含笑意道:“就叫双龙枪吧。”说着一声唿哨,身后的乌骓马哒哒而来,秦轩翻身上马,提着长枪一点络腮胡子道:“银两呢?”
“这位、这位小爷,我们真的没有银两,要有就不会来抢劫了!”络腮胡子哭丧着一张脸,心道要枪还要银子,这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我会信吗?”秦轩催动乌骓马踏前几步,枪尖就要抵在络腮胡子的鼻尖了。
“真的没有!”络腮胡子吓的带着四个喽啰急忙退后两步,声音已是哀求了。
“算了。”秦轩言罢一拨马头,双脚催动,乌骓马飞掠而去,只留下烟尘中依然呆愣的五个盗匪。
秦轩继续向北奔绥州,双龙枪也没有拆分挂在得胜钩上,而是拿在手里一路的把玩熟悉,枪身上布满复杂的纹路,秦轩不禁更加的惊喜,四下寻找着隐秘去处,想试试看能不能炼化,希望可以融合他的劲气,速度便降了下来,走了一个多时辰,却没有找到好的去处,便离了山路,正行走间,突然被从右侧岔路冲出来的一队十一人的骑兵拦住了去路,俱是身穿软甲,为首的军官也不废话,直接大喝一声“拿下”,十名军士便将秦轩围在了当中,皆手持长矛杀向秦轩,配合的颇有章法,两两相合,封堵四面八方,竟是久经战阵。
秦轩不慌不忙,双手旋动,双龙枪一分为二,见那名军官横刀立马的挡在北方,也不变换方向,催动乌骓马继续向北,双枪轮动,上下、前后、左右不住翻飞,如无数圆轮围绕秦轩和乌骓马极速轮转,挡开十名军士纷纷刺来的长矛,临近前面两人之时,秦轩挡开两杆长矛,忽然双膝并拢、矬身,借着乌骓马前冲力道飞身跃起,如大鹏展翅般双枪分刺。
这一下太过意外,前面的两名军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枪一咽喉一左胸,两名军士血花迸溅中几乎同时落马,此时乌骓马业已冲入没有了军士正自呆愣的两匹战马之间,接住下落的秦轩继续奔军官冲去。
战阵厮杀最忌纠缠,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出重围、抢占先机,方可或战或走、来去自如!这是父亲自幼灌输给秦轩的军中至理,经多次演练,秦轩已颇有心得、渐获精髓。
被秦轩刺落的两名军士因身后有军官压阵,根本想不到秦轩会全力冲杀两人,竟还有如此实力,便是经年于阵前厮杀的军中大将也没有如此胆魄、如此果决、如此机智,况秦轩还如此这般的年少、稚嫩,死的倒是不冤。
只是瞬间,乌骓马已冲到兀自愣怔的军官马前,秦轩双枪已是在奔行中合二为一,长枪直刺军官索命咽喉,军官抬刀格挡,不料却是虚招,秦轩双手交错,枪头变枪尾、枪尾变枪头,乌骓马也已奔至军官战马左侧,错身之际,长枪“噗”的一声猛的扎入军官左肋,血箭迸射中秦轩一挑一甩,把个稀里糊涂的军官摔落马下,头也不回直奔北方纵马飞去。
再次急速奔行了一个时辰,后无追兵、前无拦阻,日已西斜,目力所及已无行人,秦轩忽然拨转马头向西奔去。
军中还有太多秦轩无法得知的传讯方式,乌骓马也不是最快的战马,绥州是不能去了,那就从芦子关出关,去领略摩诘居士口中“孤烟直”的大漠吧。
芦子关山高峰险,两侧崖立如门,入门状如葫芦,曾是大唐边塞重地,如今却只有兵丁三两个,盘查过往客商,收取份额,对普通行人置若罔闻,秦轩直接牵马过了关,不禁心中感叹,皇上要如何兴唐?!少陵野老在世也无力可叹吧。
“延州秦北户,关防犹可倚。焉得一万人,疾驱塞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