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社参拜是很有讲究的,按照多年形成的惯例,朝向神社主殿的参拜道路左侧,一般会设置净手水舍,用于参拜者在参拜之前净手潄口,以示对神明的尊敬在拜殿前,有一个带木格子的赛钱箱,参拜的人此时如果有什么祈愿,可以把钱投进赛钱箱里,投币数额不在多少,五元日币也可以与神灵结缘,赛钱箱的上面系着铃铛,把钱投入赛钱箱后,可以手摇铃铛呼唤众神,响铃越清脆意味着兆头越好。如果有要事向神灵秉告,随后以二鞠躬二拍手再鞠躬的方式把自己的想法传导给神灵。
除夕夜半12点整,神社的钟声会有节奏的连续敲响108下,此时,在神社参拜完之后的人们才会离开。每年从西宫神社参拜完之后,社长都会从神社请回一个类似于花蓝的带有彩带和花朵的平安符放在会社办公室里。等这些事做完之后,通常都是元月1日凌晨三四点钟了。这个时候,他又要和家人启程去国外旅游了。
能在元旦之夜去西宫神社感受一下日本人的过年风情,也会为我们研修生寂寞无聊的过年假期增加一些乐趣。
来到日本的前半年,李研和苏丽丽在网上处的火热,到了元旦的时候,李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社长一家人去了美国之后,他也从新大阪乘日本的新干线去了东京。不过,他在东京呆的时间并不长,仅仅住了两个晚上就回来了。
从东京回来之后,李研在我面前直摇头,没用我细问,他就极为感叹地向我讲述了东京之行的一些经历。
“唉呀,东京真是去不起呀!你说我这趟去东京花了多少钱?3天就花了十多万呀!”
我笑着说:“处対象还能不花钱,你给对象买东西啦?”
“给她买东西真没花多少钱,钱全扔道上了,来回坐新干线就两万多,住了两个晚上你说多少钱,四万呢!”
“那你太能装了,住这么好的酒店干嘛,你就不能住在苏丽丽哪里?”
“你以为我不想和她住在一起呀,可是苏丽丽说她们四个女人住一间房,她们会社管理的很严,根本不准许男人随便进入女生宿舍。所以,我就在离她们会社不太远的地方找了一个住下了。小房间不大,里面是个单人床,有厕所和洗浴间,住宿费每晚19800元,还不管饭,毎天一日三餐都得在外面吃。日本人也真是,过元旦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到处乱窜,在东京找个住的地方都很难,要是在平时,我住的这家宾馆一晚都用不了一万日元,过元旦竟然长了一倍。我只是白天和苏丽丽一起坐电车逛街吃饭,晚上她必须在十点以前回到宿舍。唉!这趟东京去的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苏丽丽在哪里怎么样?收入比我们高吗?”
“她比从中国来时瘦了些,她们是流水线作业,不仅比我们累,还不能离地方,收入也远不如我们。”
“她対你怎么样?”
“还行吧,看不出来好还是不好!行啊,去看看她也就放心了,这趟东京也算没白去!”
李研所说的花了十多万元,是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6千元左右。在我看来,李研还真不简单,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他一个人能去东京,又能找到住的地方和玩的地方,这对于我们这些很少单独出远门的打工者来说算是很有闯荡能力了。不过,三天就花了十多万日元在我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不出门,十多万日元足够李研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长期放假对我们研修生来说意味着一种煎熬,好在会社里可以干的活儿很多,尽管节日期间不用装车卸车,但是可以用扒皮机把堆放在院子里的一些电缆线里面的光亮铜分离出来也可以用扒胎机把一些带毂的轮胎分离开来还可以用粉碎机把一些硬塑料管粉成颗粒等等。如果平时工作忙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原样装车装船出售了。据社长说,这些东西细加工后算上人工费也赚不了多少钱,但是,如果平时我们想加班干这样的活社长也不反对。所以,社长临出国之前让我们自己掌握元旦的休假时间,每天加班几个小时我们就在工作簿上写几个小时,月底会社根据每个人每个月工作的小时总数计酬。在这方面,一般会社的研修生不会有我们这种随意的加班模式。
2016年的这个元旦,在日本员工还没上班之前,我们研修生就已经开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