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远远眺望着洞庭湖的山水苍翠如墨画般美,又好似洁白的银盘里托着青青的螺。此刻湖面风平浪静如同未磨拭的铜镜,微风轻轻一吹,那荡起的涟漪向四周慢慢推腾,远去得让他望不着边。
周围皆是前来观赏的游客,有两三个围在一起吟诗作对,手中各自拿着一把张开的扇子在摇晃。赵天向他们走去,期待能见到刘浩正,但走进一看皆没有印象中“刘浩正”的气质。
“请问三位,可认识刘浩正?”赵天想着洞庭湖人这么多,想要找到一个素未蒙面的人简直如大海捞针,还不如找人问问。
“刘浩正?没听过。”中间那人看了看左右两人,一副思考回忆的样子。
“呃~兄台说的可是那位画技高超的刘浩正?”左边那人开口回答。
“对对对!就是他,你见过吗?”赵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曙光一样激动。
“我刚才从岳阳楼那边过来,见一人拿着一把大刷子在作画。真怪!在下平生第一次见人用刷子作画的,好奇之下便停下来欣赏一番,没想到那画画的是栩栩如生啊!后来打听才知道那人叫刘浩正。”这人将扇子合上,快说完的时候将扇子在左掌轻轻拍了拍。
“多谢三位!”
赵天向那人询问岳阳楼方向并拜谢之后直奔岳阳楼方向去,担心刘浩正走了自己扑个空,他加快脚步完全不顾后面跟着的杜里。
当赵天赶到岳阳楼的时候到处找一个画画的人,几番打听寻找之下终于边上一处阴凉的地方见到一个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那人将笔砚等东西收拾好了背在肩膀上,剩下一副还平躺在大大的木板上,看样子是在等墨迹干了才能收起来。
赵天走上前,见那人虽一身布衣但是浑身充满书香意气。低着头正在仔细看着自己的画,两边鬓角各留着一小撮长长的头发,其他头发沿着后背淌流。
“请问兄台可是刘浩正?”赵天双手作揖询问。
那人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天:“正是,你是?”
“喔!在下宋金国玉,慕名前来拜访。”赵天微笑。
“宋金国玉?名字倒是不错,金国玉满堂,就是不知道守不守得住。”刘浩正看着自己的画仿佛已经干了,正准备卷起入轴。
“这幅画真是不错啊,岳阳楼气势宏伟,游客惟妙惟肖,厉害厉害。”赵天在刘浩正卷起画之前看了一眼。
“哈哈哈!那是,这可是花了我三天时间才完成的啊!”刘浩正听到赵天提起画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异常星峰。
“不过我刚才听说有人在这里用刷子作画,看样子好像不是你啊?”
赵天见那画根本不像是用刷子画的,倒应该是用细细的毛笔所画。宋朝以场景作画的并不多,而且也不是很流行,比如《清明上河图》在宋朝并不出名,倒是在之后才名满天下。
而刘浩正所画的正是岳阳楼的情景画,他以岳阳楼的正面为中心开始作画,将整个岳阳楼及周围的风景人物全部描绘出来,就犹如现代用手机拍了一张全景图一样。
“那个啊,你说的可是我的那幅《洞庭湖上秋》,刚收起来,想看啊!来来来,等我拿出来。”刘浩正说完准备放在背上的东西,赵天赶忙组织:“呃!不必麻烦了,不急,不急!”
“也好,这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不如到我那坐坐如何?”刘浩正盛情邀请赵天,而此时杜里才缓慢的走过来。
“那就多谢了,我刚好也想拜访一下您。”
刘浩正将画收好,带领赵天和杜里一起去他家,这一路上向赵天聊起了很多东西,说了那洞庭湖岳阳楼有多好。
三人在路上走着,赵天居中,刘浩正居左。
刘浩正左手时而扶着背上的的东西,右手比划着跟赵天说:“这岳阳楼可是三国时期鲁肃的指挥楼,它气势恢宏凝重,坐东朝西,古朴端庄,楠木构造而成。全部采用插榫法建成的,柱上架梁,梁上立柱,图案风格大不相同,各显风姿。”
“你可知道,范仲淹的那篇《岳阳楼记》,简直将岳阳楼和洞庭湖的优美风光全部展现出来。其实范大人描绘得这么好,他自己完全没见过岳阳楼。”刘浩正聊的尽兴,赵天对此很感兴趣仔细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