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到飞来的并非暗器而是一柄长剑时，马非马也是微微一惊，不过旋即镇定下来，手上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却没想到，本来奔着斩断飞剑的一击竟是挥空。

只因在兵刃快要接触只是，那飞剑剑身一抖，改变原本的轨道，两次急转弯后已经出现在马儿脚下，将马非马的爱马绊倒。

马儿前身失去重心倾倒，马非马也是反应不及跌落在地，背先着地，划出一道从长的印迹。

好在老马皮糙肉厚，只是身后的衣服擦破了一大块，露出老马的美背，有了些许擦伤，其他并没有什么伤势。

褪去衣衫，老马暴露自己的上半身，八块腹肌以及紧实的肌肉一览无余。

不得不说，老马除去这桀骜不羁的狂妄性子，单看外貌身材妥妥一个猛男帅哥，符云要是个女的……

也不可能心动，都变成妹子谁还在乎什么臭老爷们儿啊，直接去跟其它美女姐妹贴贴了。

言归正传

飞剑可不会因为老马翻车就停下攻势，断了马腿只是让他不要跑远了，不然距离太远符云不好御剑。

飞剑攻势凌厉，马非马只能被动防御，主要还是不知道对手人在哪里，就算击飞长剑也会重新袭来，根本不能从源头解决问题，不过他也是身经百战，没有被伤到一丝一毫。

只是这剑端是诡异，上面的铃铛每响一次，自己的精神就会变得恍惚一息，这在生死关头显然是致命的。

结合山庄中幻影所言，马非马也知道了这剑是轩辕剑化形，那斩断飞剑的计划也胎死腹中。

御剑威力有限，无法破开马非马的防御，老马也奈何不了飞剑，局势就这么僵持不下。

“这老马挺顽强的。”在远处的符云也是不由啧啧称赞，也没有因此而变得急躁。

“六师兄名声在外得罪了不少人，若是没点本事早就化为一捧黄土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被你戏弄。”秦素衣不由吐槽道。

“哦？心情好些了？”见秦素衣开起来玩笑话，符云笑道。

前些天先是遭遇生死危机，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师父，还有某位旧人，然后符云又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说了好多符华的现状，消化这些，平复心情花了秦素衣老大功夫。

“用了这么多天才回过神来，比当初走出剑心破碎的阴霾多了三天呢。怎么，被李绅这些年的甜言蜜语宠坏了？”符云半开玩笑道。

谁知这话竟是触动她的霉头：“别跟我提他，人都已经死了。”

在马非马的视角下，李绅是为秦素衣断后战至力竭而死，而在秦素衣的视角，那个男人是想自己逃跑，只是还没来得及走就被追上了。

因为她知道，李绅带她来后院，不过是想把自己困住，后院根本没有什么逃生密道，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甚至无法翻过院墙出去。

有“仙人徒弟”的自己吸引贼人注意，李绅一个人逃跑简直不要太方便，只是他没料到贼人速度这么快，山庄内的机关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

于是，二人同时被贼人包围。

只是李绅死的太快，符云和符华没来得及救，谁让他两同时奔着秦素衣去的，如果一开始兵分两路，说不定那小白脸能活下来。

至于李绅对秦素衣最后到底是利用还是真的想保下她，就只有小白脸自己知道了。

反正自从知道李绅当初接近自己是为了太虚剑气后，秦素衣对他的态度就不冷不热，几天前的大火更是将他彻底从心里烧尽。

“你们吵架了？”

听到声音，符云和秦素衣几乎同时都不说话了，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因为声音的主人在二人心中都是绝对的第一，不可撼动。

同样是那天，符华在见到秦素衣后突然头疼，记忆也在脑海中断断续续地回忆，于是她也进入冥想状态。

“师父……”秦素衣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是从太虚山之变后，师徒二人第一次说话，所以秦素衣对符华还是很愧疚的，弑师这个名声本来就不好听，这些年更是犹如一根尖刺扎在她心中。

“素衣，好久不见。”

“嗯。”秦素衣强声回应，“师父，听说您……失了记忆？”

“是的，”符华点点头，“不过在见到你后想起了一些。”

符华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秦素衣，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都长这么大了啊，是吗，已经二十年了……”

“师父……”秦素衣心中五味成杂，“对……对不起。”

她自然是在为当年那件事情道歉。

“关于那件事的，我记得不多，不过既然你们都选择了动手，想必也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吧，我大概猜到了一些，该说对不起的，反而应该是我，辛苦你们了。”

“师父呜呜呜呜呜……”

秦素衣突然抱住符华，泪水也不由自主涌出，犹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三十多岁的人像孩子一样在符华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的符云却更像个外人。

或者说，他一直是个外人，虽然在山里华相处了十几年，但华的状态不言而喻，虽然心中有过无限遐想，可就算事到如今，他也不敢确定与华的关系到底如何，说不定连朋友都不是，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呢。

“你不用向任何人道歉。”符云厚着脸皮拍了拍符华的肩膀。

等秦素衣哭了差不多了才道：“往事已去，又何必纠结，当年的事我不知细节不好评价，但身不由己也好，追悔莫及也罢，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也不过沧海一粟，所以，知道彼此心意就好，没什么好道歉的。”

“谢谢。”

符云笑道：“听仙人一句谢，此生足矣。”

……